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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她身上,全身麻木。
林潇掐断电话,伸出爪牙朝曲婉的身上而去!
只听见楼梯上传来滚落的动静。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林潇眼睁睁的看着楼梯台阶上,冰冷的水泥地面,绽放出血色的花。
曲婉头撞击在墙壁,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鲜艳又凄凉——
林潇优雅的踩着高跟,一脚踩在她的背上。
“曲婉,那些被你抢走莫俞深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复你。”
曲婉像一滩烂泥一样的趴在地面,林潇的脸上是狰狞又满意的笑。
“哈哈哈,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三年前,莫母的死,全由我一手策划,还有,曲家融资文件被盗导致破产,这一切,都是我啊!”
林潇将尖细的高跟往下移,毫不犹豫的踩曲婉的脚踝上。
“曲婉,你现在最好死了!”
曲婉恨!
怎么可以!
林潇怎么可以亲手毁了曲家。
曲母将她拯救出林家那个牢笼,不计回报,没曾想,却换来了林潇这样的报复!
农夫与蛇,不过如此。
眼泪滂沱而下的同时,曲婉疯了一样的想要支撑起身子。
手指甲在地面抠出血痕,然而,身体的坠伤,无法让她再使出任何力量。
林潇带着得意的狂妄,将安全通道的门紧闭。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曲婉嘴边喃喃的念着二字。
“林潇……”
曲婉陷入了漫长的昏迷。
这一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
有人在说话。
曲婉睁开眼,低低喊了一声:“凌医生,这是哪儿?”
“医院。”
凌傅沉递过去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对于他的关怀,曲婉有些不适应,却还是接过手将水杯拿了过来。
喉咙被水滋润过后,不再干涩难受。
“你怎么会摔倒在医院的安全走道里?那里平时根本没人会去。”
除了医院的保洁会走那边放扫帚之类的。
幸好有人及时发现了她,否则失血过多,曲婉怕是丢了性命。
“我被人推下去的。”
“你说什么?”
曲婉痛苦的闭了闭眼,在此之前,她知道了一个残忍真相。
怎么会有人那么狠心。
凌傅沉看着她神色如此痛苦,伸手安抚上她的手,“推你的人是谁?你差点儿就赔上了一条命,无论如何,也要将真凶抓到手!”
“我去报警。”
曲婉听着凌傅沉说要报警,立马制止住了他。
报警抓林潇,简直可笑。
“警察难解决家事,凌医生,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我自己会好好处理的。”
“你别强撑,有事一定要求助。”
曲婉听见凌傅沉关怀的声线,心中顿觉酸涩,很多年都没有人关怀她了。
“谢谢你,凌医生。”
千言万语,化作谢谢二字,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好半响,凌傅沉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
他复杂地看了曲婉一眼:“照顾好自己,你还有安安,可别弄垮了自己的身子。”
凌傅沉凝视着那张不施粉黛的脸颊,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世界对她不好,那他就施舍点微薄的关怀,也是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了。
虽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可看见她如此悲伤的眼神,换做谁都会动容。
凌傅沉走后,曲婉极力掩饰心中的情绪,用被子蒙上眼睛,睫毛颤动,默默哭泣了起来。
挥泪如雨下,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不知过了过久,曲婉在酸涩中睡去。
夜色渐浓,盛世集团。
总裁办公室的灯久久未熄灭,今天林潇的一通电话,直接打断了莫俞深的所有行程计划。
他将自己闭关在此,思考问题。
“人呢?”
“莫总,您问的谁?”
助理小陈被叫进办公室,小陈原名陈辉,从莫俞深脱离莫家,白手起家创办盛世集团,就一直在他身边做事。
“曲婉,她人现在在哪?”
陈辉没想到,莫俞深会突然来这么句,愣了下,随后说,“医院,下午林小姐过去了。”
转椅上的男人,淡漠地说道:“一整天都没离开医院?”
陈辉低头,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上面有反馈的信息。
突然,陈辉脸色微变。
“莫少!太太……不,曲小姐病了!”
“什么?”
“她现在正在住院。”陈辉继续,“曲小姐从楼梯摔了下来,造成了脑震荡。”
莫俞深黑色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沉寂三秒,“唰啦”一下,莫俞深硕长的身躯从转椅上立起来。
“莫总,您要去哪?”
陈辉立即跟在一言不发的莫俞深身后。
“备车。”
“是。”
陈辉立马通知下去,待命的司机将莫俞深送往医院。
陈辉留在了公司,恰逢市场部的经理下来,他看着陈辉站在公司大门口,又看着匆忙离去的莫俞深。
“陈辉,莫总怎么了?”
“何经理,没什么事。”
小陈看着旁人一脸疑惑,刚想要解释,手机铃声突然大作。
车稳稳的行驶在主干道上,莫俞深修长的大腿交叠,对着手机轻启薄唇。
“你跑一趟,去买些流食,清淡的菜式跟水果送过去。”
“曲小姐哪里吗?”
“嗯。”
莫俞深在电话里吩咐完,就掐断了电话。
陈辉捏着手机,垂眸,这些年,就连莫老爷子生病住院,也没见莫俞深疾驰火燎的赶去医院。
他从未见过莫总这样在乎一个人。
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互相折磨这一步。
世事难料啊。
莫俞深走进曲婉的病房。
他来时,过于匆忙,连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都未来得及拿。
曲婉哭的久了,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她睡眠很浅,迷糊中听见了一阵很轻微的响动。
修长的大腿迈向曲婉的病床边,昏暗视线中,男人凝望着病床上的女人。
他眼中的复杂,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一别三年,她会改变如此之多。
当年小巧精致的鹅脸蛋变得有些认不出,皮肤暗淡的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