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当然可以复生，但她复生，是为了杀你们。
……
宴会不欢而散。
夜，卓惠仪吹熄蜡烛，准备睡觉。忽然，木窗大开，凉风习习。卓惠仪悠哉地坐在榻上，“靖王殿下很喜欢半夜翻窗去少女房间吗？”
“不，本王只翻了你一个少女的窗。”
月色朦胧，卓惠仪看不清他的脸，如果看得清，她猜他现在一定面目狰狞。
“今日是本王第二次帮你，不谢谢本王？”
“惠仪不认为殿下帮助了我呢，何况惠仪并未与殿下一同寻找贺礼。”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帮你。”顾熙成叹口气，转换话题，“本王见宴上惠仪与陛下举止亲密。你还记得吗？儿时惠仪与陛下，还有本王三人常一起玩耍。”
卓惠仪眼中动容，她不清楚这具身体所经历的往事。儿时与陛下时常一起玩耍的人……是高圣雅。
“惠仪不记得，我与陛下并不相识，与靖王殿下先前也未有谋面。”
“还算诚实。”顾熙成轻哼，收了收袖中藏着的匕首，“若你想辅佐顾俊宗，那本王今夜必要杀你了。”
透过黑夜，匕首的刀锋被月光映得一闪，卓惠仪迅速抓住他藏刀的衣袖。匕首被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卓惠仪拾起匕首，同时掏出枕下的玉佩，“倘若我把这两个东西交给官府，你这靖王也做不成了吧？”
顾熙成暗道不妙，想要抢回她手中的东西，奈何卓惠仪身手灵敏，又碍于黑夜无法看清，只好委曲求全道：“本王不杀你，你还给本王……上次忘记拿回玉佩，居然还被你藏着！”
卓惠仪将匕首和玉佩扔到桌上，满脸嫌弃。“希望殿下不要再来叨扰惠仪了。”
顾熙成收回桌上之物，乘着月色，立于窗上，“这就不能随你愿了。”
“你……”
……
“京中美人应论秦，京中浪子当属郑。”茶楼的说书人拍案，以一种奇怪的强调念出词。
坐落东巷的茗香茶楼是高圣雅最喜爱的地方，茶楼隐蔽，常是文人骚客来此品茶论诗。若想远离利益政治而暂得清净，来此处是最佳选择。
“小仪，美人指秦书墨，那说书人所述的郑浪子是指谁？”卓惠仪疑惑地问。
“回小姐，郑浪子……”小仪面露娇羞之色，忸怩道，“别的丫鬟都说郑家有子名寒竺，郑公子英俊潇洒，只要能见他一面，就算只活个几年都是此生无憾了。”
卓惠仪拍拍小仪的红脸，她从未听说过京中还有这一风流人物，倘若见了，她一定要亲自会会他。
长街，热闹喧哗。卓惠仪与小仪缓步游走，婷婷袅袅。
“小仪，想不想吃糖人？”
小仪咽咽口水点头，可是又立刻转为摇头，“奴婢不想吃糖人。”
望着小仪对糖人望眼欲穿的神情，卓惠仪摸摸她的头，道：“以后不需要太过拘谨，你是我在昌国侯府唯一信得过的人，等等给你买个糖人。”
忽然，卓惠仪感到右臂受到撞击，低头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孩子面露怯色，不敢直视卓惠仪的眼睛，只是结结巴巴地道了个歉，之后飞快向反方向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