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文的笑容莫名地有些悲伤,他淡淡地道:“我让阿暖伤感了。”
就是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击破了苏暖的心房,让她坚硬的堡垒有了一丝裂痕。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问:“您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我五岁那年,临终前父亲嘱咐过母亲将来不管做什么都不要让我做文人。”
苏暖想使整个话题变得轻松些:“所以您后来学了理工。”
安海文看向苏暖:“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怜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一些过去,很奇怪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却很想和你分享我的过去。”
苏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她明白安海文并不需要她的话语,她只要听就够了。
“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安海文问苏暖。
“不是在机场吗?”
苏暖当然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安海文是在林锐那里可是她不能说,她只能把初见时间推迟到机场而不是林锐的办公室。
“今年秋天的时候我去的港华,在林主席的办公室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苏暖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她的疑惑。
“你一定不知道,”安海文笑得神秘仿佛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当做机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好了,因为那确实是我们认识的第一面。”
是认识的第一面,也是真正踏入彼此生活的第一面。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周淮扬急匆匆地跑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见他这副样子张全安不得不再次训斥:“进门不喊报告就算了连门都不敲了,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周淮扬破天荒地陪着笑脸道:“这不是公务紧急嘛。”
“管它是公务还是私务在你手里有不紧急的时候吗?”张全安斜睨着周淮扬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淮扬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地图,把做重要标记的地方指给张全安看。
“前段时间郑民抓到了一个私下制造麻,黄,素的小喽啰,他供出了这间工厂,麻,黄,素是提炼冰,毒的基本原料。”
“我中学化学念的还是不错的。”张全安认真地看着地图嘴里不忘反驳周淮扬。
等张全安看得差不多了周淮扬又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张全安面前:“这个就是那间工厂的主人叫魏亮,据小喽啰交待魏亮的老板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敢肯定那个女人就是李慕兰,我们的人已经在周围布控了三天了只要您同意我立刻实施抓捕,一直困扰我们的毒,品交易通道也就拉开了黑幕了。”
张全安点了点地图:“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做事一定要谨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滨海的毒品案子背景很深,处理问题操之过急容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即使李慕兰涉及在其中也只是个幕前的操作人员,真正的黑手还隐藏在不厚,滨海的贩毒集团同海外的贩毒集团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你的工作只是毒品大案的一个局部,你要把握时机,夺得胜券,但不要影响全局,我相信我讲的已经很明白了,如果你还没听懂,不妨休息几天这个案子我可以派别人来主持。”
“您的意图已经大抵清楚了,”周淮扬一脸心悦诚服的样子,看着张全安道:“不用麻烦您换人。”
张全安不由得闪出笑脸:“你小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倔不懂得变通。”
周淮扬舔着脸笑着道:“我准备密切监视……”
张全安打断周淮扬的话语,果断地部署:“就从魏亮入手,时机成熟证据确凿可以实施抓捕,打开外围。”
周淮扬久违地立正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是。”
张全安无奈地摆了摆手:“你别给我装模作样了,赶紧滚。”
是夜。
横影影城。
李慕兰和安海强一前一后进了情侣包间。
安海强的脸诡异地有些慌张,刚坐下就急不可耐地向李慕兰诉说:“慕兰姐,我在那边可能看见郑民了?”
李慕兰惊了一下,转头向他确认:“你确定是郑民重案大队的那个郑民?”
安海强噗嗤噗嗤地喘着粗气:“就是他,我不可能认错。”
“这可是大事儿,他看见你了吗?”这一刻李慕兰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
“他没有看见我,只是现在他已经盯上咱们的厂子了如今魏亮那边太危险了。”
李慕兰当机立断:“要立刻掐断这条线,要是让条子抓住把柄我们就都完了。”
“不行就把他们做了。”
李慕兰毕竟有些顾忌郑民的警察身份,她道:“魏亮干掉他没问题,郑民是个警察还是重案大队的队长,把他干掉,滨海的公安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个时候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安海强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那个时候我们的日子不好过,我们的日子就没有好过过,除恶务尽,咱们不能留下一点隐患。”
李慕兰的手有些颤抖,她问:“你已经有计划了?”
安海强胸有成竹的道:“郑民我来,你去弄魏亮,咱们分头行动。”
“到底怎么做?,这可是大事必须有个完整的计划,你别当小孩子过家家。”李慕兰有些担心。
安海强眯起眼:“我早就安排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影演到最后十分钟安海强说完了他杀人的整个计划。
电影散场,李慕兰和安海强也离开了横影影城。
国贸大厦,宴会厅。
管弦乐队演奏着美妙而舒缓的古典音乐。
整个宴会厅里宾客云集,政界的商界的演艺界的各界名流星光熠熠,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美味糕点,围绕着放在餐桌正中的香槟塔,年轻的使者端着酒杯在宾客中来往穿梭,整个大厅洋溢着喜悦。
安海文和苏暖、李慕兰被各界人士围绕在中间簇拥着谈笑风生,有几个媒体记者在其中端起相机不时的拍着照片。
整个宴会厅的氛围让人眼花缭乱。
周淮扬坐在大厅僻静的角落,他安静地样子显得与眼前的场景格格不入。
大厦的安保经理向他走来清热的套着近乎。
“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这种场景让周淮扬实在是消化不了,要不是张全安逼着他来他早就推了。
安保经理圆滑地吹捧他:“您是贵客,虽然平时和我们没有直接的业务联系,可您的大名,我们这些搞安保工作的哪个对您不是如雷贯耳我们对您是真心打心眼儿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