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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被推进了手术室,与温如南隔着一个简易的帘子,她甚至可以看见她毫无血色的脸颊。
血液一点点被抽出,头一阵阵的开始发晕。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那爸爸是不是就会好了,他十三年前的罪,她来赎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空荡荡的病房空无一人,凌烟挣扎着坐起来,井浩之闻声进来。
你醒了,井浩之率先开口。
凌烟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温如南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井浩之低声叹了口气,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伤到一个肾脏...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凌烟可以猜测到具体的情况。不用多说,她的肾脏肯定已经去配型了,只要结果出来,她就会被推上手术台。
明明是她的丈夫,讽刺的可怕。
想着就觉得难受,凌烟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走吧,我自己静静。
井浩之张了张嘴,嘴中还是离开。
迷迷糊糊中,她又睡了过去,睡梦中乔云墨掐着她的脖子,脸色狰狞,你害死了她,我要你偿命。
我没有,我没有——她惊呼着醒来。
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梦到自己的结局了吧。乔云墨站在一旁冷冷嘲讽。
凌烟喘着粗气,不知他的来意,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不然你好过的,乔云墨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今日消息—凌成周畏罪,意在牢中自杀。
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
是你对不对?凌烟只觉得心头凝结着一口气,抬眼死死的瞪着床头上斜斜依靠着的身影,是你做的是吧。
明明是问句,她却说的斩钉截铁。
乔云墨不知怎么,心头突然就一窒,他有些讨厌这样的感觉,于是嘴角的笑容又大了几分。是我又如何?在你敢对如南动手的那一刻,你们就要受到惩罚。
我动的手,你冲我来啊,不要动我爸。凌烟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她很想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温如南的手脚。可是如今那个罪魁祸首还在病床上,谁会相信她的一人之词。
不狡辩了吗?
凌烟不想说话,他们之间就像隔着厚厚的城墙,说了也无法传达到对方耳朵。
乔云墨等的有些无趣,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她的低语,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呵,他都已经看见了,她还想要狡辩吗?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却突然说不出口,脚步顿了,他还是转身离去。
...
傍晚时分井浩之带了饭过来,凌烟伸手将面前的东西推开,下床一把跪在他的面前。
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乔云墨怎么对她都无所谓,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牢中受苦,她想去看他。
井浩之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想要将凌烟拉起,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我爸他在狱中自杀了——我想去看看他。
井浩之看着那个狼狈到几乎无法认出的女子,许久,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