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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见月只以为这三个大夫是许氏母女的人,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更是谷河的人,他就是这样默默地盯着满府的女人,让她们像棋子一样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女人们相互争斗以为在哄骗他,而实际上下棋的是他本人,过去十几年他不动声色掌控一切,而最近这个二女儿打破了这种平衡,总是让事情进行得出乎意料。
“我请让你们来证明我女儿没中毒,你们居然还敢另收那刁妇的钱,要不是姓周的大夫钻出来,你们恐怕要听她的话说我女儿中毒了吧?”
谷河阴森的话音入耳,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我还钱!还钱!”
谷河目光微微一闪,冷哼了一声:“她还能生儿育女吗?”
白天那场闹剧,除了谷见月突然服毒是他没想到了,其他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风熏能顺利跑出去找到周大夫。
准确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许氏害岳氏不能再孕,长期给谷见月下毒,悄悄换掉冥妃名字……
她以为他不知情,实际上是他默许了一切。
毕竟在赐婚之前,明艳动人的谷见雪活下来会更有用。
但谷见月已经是准王妃了,他怎么可能让人知道她中毒体弱?
大夫颤抖着答道:“她确实没有中毒,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调养之后可以有孕。”
从那日起,谷见雪躲在杏香居闭门不出,做出一副安心等死的样子。
距离殉葬的日子只剩最后二十多天,本着先敬先帝后敬摄政王的心思,官员们还未送新婚之礼,就先陆续送来了殉葬的陪饰之物。
加上之前李妈妈的死,众人已经吓破了胆,这让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谷府显得更加阴森。
是夜,月黑风高。
“走水啦!”
“……”
听见喧嚣声,谷见月赶紧推门出去,远远望见杏香居那边红光满天,风熏已经拿着披风在门外守着。
原来,昨日香浮传来消息,二人之前的计划在今夜将有契机执行。
“姑娘,大娘子不会杀了咱们吧?”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主仆二人说话间已经到杏香居门外,远远看见许氏正扑在谷河怀里哭哭唧唧,好不娇怯。
“爹爹和大娘子受惊了!”
谷见月上前福了福身子,又环视了一下周围,却不见谷见雪的身影。
“大姐姐人呢?”她似是无意地四处乱看,又扬声吩咐:“风熏,赶紧去内室看看她可还安好,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冥妃殿下出了什么事儿,那可不得了!”
许氏的哭声顿住了,抹着眼泪说道:“雪儿倒是没事,如今正在房中躺着呢!只是可怜了刘妈妈,现在也没救出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大姑娘在这儿呢!”
一语未了,香浮已经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瞩目,只见那女子蓬头遮面,哪里还看得出是谷见雪。
许氏的脸瞬间煞白,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谷河面色剧变,决然伸手掀开那女子的乱发,果然是她!
谷河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他暗中派人严防死守,居然险些让她逃了出去。
香浮正色道:“下人在后院的狗洞口抓住了她,以为是个贼人就带了回来!”
“家里虽然着火了,大姐姐也不至于弄得跟乞丐似的钻狗洞出去吧?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想逃避殉葬呢!”谷见月轻忽一笑,语气骤冷:“这可是灭九族的罪!”
“不孝女!”
谷河怒发如狂,翻手一个巴掌打在谷见雪的脸上。
“爹爹!女儿不想死!”
谷见雪突然哭着哀求,声音颤抖着,十分凄楚可怜。
“主君!雪儿怕是被这火势吓坏了……才……才如此的!”
许氏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低着头不敢看人。
谷河叹了口气,似乎有所动容,将谷见雪扶了起来。
“大姑娘这是刚从火场跑出来,吓坏了,不是想逃避殉葬!”
说着,谷河冷冷地环视了一圈众人,接着警告道:“你们记住了吗?”
见状,谷见月与香浮对视了一眼,香浮心领神会地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