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又告知她云越婉在相爷那儿讨要嫁妆,她气得差点没丢了矜持。
“老爷,这是怎么了?越婉今日怎会这般不懂事。”杨氏一进门便说上了云越婉的坏话。
“多半是今日私自去见那些商贾,被迷惑了心智,才说出这些愚昧的话来!”云鸿儒可不管云越婉所做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只知这个女儿忤逆自己便是大逆不道。
“阿秀,将单子和誊抄的账簿给父亲母亲瞧瞧吧。”云越婉轻描淡写地道,落在那两人耳朵里,却是当真让人气得牙痒痒。
竟然还是誊抄的?这不摆明了今日任他们耍什么花招都无用。
“杨氏,你尽早按着这清单,将洛氏的嫁妆都交到越婉的手里。”云鸿儒自知此事再无其他办法,便将麻烦全都推给杨氏。
杨氏傻了眼,云鸿儒都未必补得齐,却要她去补?可她在这相府的地位,全依仗着相爷,这事哪有她反驳的余地。
“可是老爷,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恐怕……”
“哪有什么‘可是’,洛氏的嫁妆哪有拿不出来的道理,那都是她的东西,若是拿不出来,还是被你贪墨了不成!”云鸿儒平日里向着杨氏,可不意味着涉及到他自身利益的时候,他还能帮杨氏说话。
可不就是她贪墨的,这下可好,真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出了云鸿儒的院子,跟在云越婉身后的阿秀大呼解气。
“小姐,那些个账簿,才拿回来没多久,是谁誊抄的,竟如此之快!”
一听得云越婉说起自己的生母,云鸿儒便不喜地皱起了眉头。
“你母亲有给你留?”云鸿儒心里头清楚,当初洛氏嫁给他的时候,带了大笔嫁妆,等洛氏去了之后,那嫁妆多半被杨氏吞了去。现在云越婉跑来同他说这些,他上哪儿去给她变出这些嫁妆来,总不能让杨氏交出来。
杨氏要占了洛氏的嫁妆,若没有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如何行得通,那可都是他默许了的。
“有,女儿已经去那几间铺子走过了。几位掌柜也都知晓此事。”云越婉答。侵吞原配的嫁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足以让云鸿儒和杨氏声名狼藉,以前是杨氏欺她不知事,她一旦计较起来,他们二人绝不会不重视此事。
果然云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