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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还说,方云汉本来应该杀头的,蓝玉坤放虎归山,这是对人民犯罪。有朝一日,这笔帐还是要算的——你看这家伙毒辣不毒辣!**的嗜血成性了!我真想食其肉、寝其皮呀!”他说着,激动起来,两个膀子都颤抖起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文诌诌的。”刘晴光说,瞧不起的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老刘。就是吃他的肉睡他的皮的意思。”吴梦溪得意地解释道。
“够恨的了——我也见过这个成语。”刘晴光从来不服输。
到底吴梦溪说的是不是真话,方云汉也难以确定,因为他说话总好掺一些水分。但是有一点他是不会怀疑的,那就是赵一志不会忘记整人的。
吴梦溪进一步慷慨陈辞道:“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们吃了那么大亏,能轻易就忘了吗?”他的目光又在杜若身上扫了一下,然后落在方云汉的脸上,“云汉,你不为自己着想,就不为老婆孩子想想?这几年人家跟着左军跑的,一个个招工的招工,当官的当官,你却落了个刑满释放回家,当个叫人看不起的人,老婆孩子也跟着你受罪。你也太没有志气了!”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杜若脸上了。
“我不是刑满释放,我是无罪释放,吴老师。”方云汉不耐烦地解释道。
“反正都知道你蹲了监狱,老百姓知道什么。”吴梦溪说,“老百姓就知道蹲过监狱的不是好人。”
刘晴光也瞅瞅杜若,对着云汉说:“杜若确实跟着你受了大罪——我们这些人都跟着你受了牵连,到现在还受人家歧视,你要为大家争口气呀!”她最后这一句话声音挑了个尖,听起来叫人扎汗毛。
方云汉觉得受了奚落,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时看看杜若,好像向她求援似的。
但是杜若也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皱着眉头。
“大牯牛”也哞声哞气地说:“我也看这事不能算完。挨了人家的刀子,不能就马上忘了疼,必须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毛主席都说过‘将革命进行到底’,咱们就这么算了?现在正是全面落实政策的时候,此时不干,更待何时?”“大牯牛”声音的频率增抬高了,使人联想到田野上的耕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