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还是红的。……
哦,有这么回事。
那天,天气很暖和。车站上候车的旅客都脱去了大衣。天空,湛蓝湛蓝的,飘着一朵朵牛肋巴似的薄云。
她上身穿白底碎花的罩衣,下身穿青色的裤子,更显得苗条、俊美、朴素。他们在向阳的车站瓦房南面,倚着自行车等火车。他原地蹲下,把自行车轴皮上那个被土、油等染去了颜色的灰刷子取下后扔掉了。她又把它拣了回来:“放着它为你干活吧。”她说着掸去灰刷上的土,又把它装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脸红了。一会儿,等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时候,她的辫子就靠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芸芸众生并没有注意他们。他便悄悄地把那根辫梢抓到了手里……又分取了其中的一根,轻轻一扯,“噌!”连根拔了下来。做完这一切时,他像做了贼似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了。……
第三天晚上,天很黑,他又把她接来了。他们彼此都有一肚子话,快憋到嗓子眼上了。可是,五里路变成了五米。还没等他们说话,已经到家了……
“当当当!……”
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很烦躁,随即起身打开了门。噢,原来是馆长。
“有事吗?馆长。”
“写一阵,也该活动一下嘛。现在啥时候了?”
老馆长关心中带点嗔怪:“走,到我家去吃晚饭。”他感激地招呼馆长入座,一看表,才知道七点半了。也就是说,再过三十分钟,找他的人就会鱼贯而来。可他还连饭都没有吃呢!
他感激馆长的日子长了。
“我到街上去吃吧。”他把折好的信放进了抽屉,对馆长说,“要么……”
“嗯?”老馆长站起来说,“不行!快走吧。”他只好拉灭电灯跟着馆长走出了房门。很快,他们便汇入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这时候,衣着入时的小马端着一饭盒水饺,走进了文化馆的大门。
吃过饭来到馆里,已经十点多钟了。小马告诉他,她刚刚打发走了候他的几位客人。他感到内疚,但又不得不这样做。等几天吧,等自己消闲了的时候,再弥补这些过失吧。
“小马!”他对着给他沏水泡茶的小马说,“仍然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