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妇人瞪了汉子一眼,尖声嚷道:“我说大官人,这酱清可是你家的,还想赖账不成?”
分明是踩着高跷往上爬,纯粹没事找事,王璇立即锁定最有可能阴谋者,淡然道:“假货,别的不敢说,在下的在几条街坊里,还是有点声誉的。”
说罢,对着铺子外围观人群拱了拱手,朗声道:“各位街坊邻里说说,在下铺子里的食用杂货,何时发现有假的。”
“王大官人说的倒是,我那浑家时常在铺子里买食货,确实没有假过。”
“也对,倒没听说过。”
“王大官人是王相公子侄,哪会干那龌龊事。”
下面一些街坊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还真没有人见过王家杂货铺里出过假货。
风向稍稍转变,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些慌张。
干瘦妇人两眼圆瞪,掐着腰,尖声喊道:“坛子上分明有你家铺子的印记,今个要不给个说法,老娘就去开封府。”
王璇不屑地一笑,鄙夷地道:“我这铺子卖出的货物,何其之多。”
不言而喻,你买一坛随便换成假的,真假还不任由你一张嘴。在那妇人没有反驳之际,他继续讥笑道:“何管事,这坛子酱清是何时卖出去的?”
掌柜小心翼翼地道:“昨天响午。”
“那就是了,这位客官好心计,把酱清倒下来换上假货,再倒打一耙。”王璇非常不屑地瞥着那妇人。
“大官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那汉子脸色慌张,举止有些乱。
“各位街坊评评理,卖假货还上理了,走,上开封府。”那妇人顿时撒起泼来,冲着王璇就过来。
幸亏一小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妇人,却防不住乱舞的长指甲。
王璇蹙了蹙眉头,暗自心惊,要不是小厮,被那泼妇长指甲挖到,人可就丢大了。
他咧了咧身子,不看疯癫的妇人,朗声道:“到底是血口喷人还是栽赃陷害,那就说道说道。”
对外面的人拱了拱手,一脸悲愤地朗声道:“各位,在下刚刚回来,就出了这档子破事,为了洗清铺子的冤屈,还请左邻右舍做个见证。”
“大官人你倒是要个什么见证?”
“大官人要怎样做,小老儿鉴证。”一名老人走到前面,对王璇点了点头。
“多谢孙老宿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