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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情分,饶你一回。”谢行朝的步子比几日前稳重不少,几下健步走至阮笙身前,伸出的手,拉起的却不是他的王妃。
“嫣儿。”他温柔地为楚嫣儿拂去发上的水珠,眸中的怜惜刺得阮笙心下大痛:“你何苦去求这毒妇。”
唇上发涩,阮笙想为自己辩驳,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阮家从未有过这类腌臜事,但从小生在世家,阮笙自然对此了解一二。
再加上那位眼含得意的陈管事曾在谢行朝昏厥时被她狠狠打压过,阮笙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好一招空穴来风的陷害。
她无心去计较楚嫣儿是如何不知不觉潜入端王府了,她沉默注视着女子计谋得逞后嘴角那丝若隐若现的鄙夷,似有风潜入披风,冻得她彻骨生寒。
“王爷这是想将楚二小姐收房了?”她讥讽地看着面前一对璧人,索性放任情绪外泄:“王爷可将身子养好了?妾身守了两年空房,可莫让楚二小姐也步了妾身的后尘。”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
任谁都没想到阮笙敢这般放言,端王昏厥前便不是个好相与的,受了伤脾性更是阴鸷不少。
一旁的怡晴惊恐得已然跪下准备为主子求情,而楚嫣儿在震惊之后心上则不免庆幸,她未曾想这么多年阮笙仍然是这副受不得冤枉的性子,倒为她省了不少心机。
“行朝哥哥,阮姐姐她……”楚嫣儿挽着男子的手臂,娇声嗔到。
然而一切却并未如她所愿。
“烈阳,送嫣儿回府。”方才被谢行朝谴来寻阮笙的侍卫被谢行朝点到了名,瞬时走到了楚嫣儿身后,等着她主动从谢行朝怀中脱身。
“行朝哥哥!”楚嫣儿急了眼,她原以为接下来无论如何都该是阮笙受责,谁料到被送走的,会是她?
男子却没搭理她的娇言。
身周一冷,谢行朝已将她甩开,转而拽了阮笙的手腕。
平日里端庄处事两年的阮笙被男子拖行得踉踉跄跄,长廊内很快剩下一干仆婢面面相觑。
“楚二小姐,走吧。”
狠狠地瞪了一眼催促着她的侍卫,楚嫣儿扭身朝着王府侧门走去,心中的不甘都化成了幸灾乐祸。
定然是行朝哥哥想要惩处阮笙,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王府的面子罢了。
她猜测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