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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撕开,她要把那痛得无以复加的心扯出来,她一定要扯出来,扯出来就不疼了……
对,扯出来就不疼了!
她疯癫了一样发着狠抓住心口的皮肉就往下扯,手上拢了浅蓝色的光,作势要往里掏,宴屿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在她后颈处劈了一记掌刀。琅尘瘫软下去,宴屿托着她的头把她轻轻平放到床上,她安静又脆弱地躺在那里,虽然昏了过去,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宴屿的目光停到了她血肉模糊的心口,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竟然爱成这个样子了吗?要把心掏出来才能放下他……
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宴屿停下思绪,拢术帮她止血。她刚刚分明是用了元神的力量在摧残自己,他只能帮她止血疗伤,却没有办法让那处肌肤恢复如初,铁定是要留疤了。
不过就算不留疤又怎么样,那颗心早已伤痕累累、不堪入目。
宴屿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苦苦布下的棋子。而如今,这颗棋子已然脱离了他的掌控,若再逼她,必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他不得不先将她取下来,也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一丝冷笑爬上嘴角,宴屿捏着下巴幽幽地盯着床上的人。屋内昏暗无比,宴屿隐在阴影下,文文莫莫,让人捉摸不透。
宴屿最终还是放琅尘回去了。
宴屿跟她说既然她后悔了,那他不会再逼她。
他跟她说他会尽其所能找到遏制恶魄苏醒的方法,只要恶魄不醒,煞魔就不会再世。
他跟她说她要是想夜寰了,那便回去吧。
琅尘蹲在垂星宫宫门前,想着宴屿跟她说的这些话,她是感激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依旧不安。
她摇摇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担那些莫须有的心。她抱着双膝,歪头去看那依旧紧闭的宫门,夜寰在她跟宴屿走后就把结界上她的气息消掉了,她用了无数种办法都进不去。不过现在她不会再惶惶无措了,她回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会一直等下去,就算夜寰永远不原谅她,就算夜寰永远都不出来,都没关系,她会一直等在这里,他在里面她在外面,她总归是陪着他的。
八天七夜,整整八天七夜夜寰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参商殿的首座上。东珠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