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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排在他前面的女生时,他内心产生了疑问,乖巧的女生也会来网吧吗——这是他所不知道的。
她很紧张,显而易见,有什么可紧张的呢,这是他第二个疑问。
疑问催生了他的好奇心,他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不敢贸然打扰,只能看着她离开,他心里有些遗憾。
李听棉走出网吧,天已经黑了,她低着头,仿佛这样就可以与世界隔离开了。
通往家的小巷,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她抬头望天空,空中没有月亮,只有一轮冷硬的生铁,散发着冷意,她僵硬的嘴角却放松了,但维持不久,又僵硬了。
也许是被冷的——她太容易感到冷了。
“去哪了?你昨天不是八点回来的吗?今天怎么晚了?”
李听棉慢吞吞地换鞋,听着陈婷的问话,低声道:“去图书馆了,路上有点堵,就晚了点。”
对方并不罢休,追问她:“哪个图书馆?不是告诉你说话大点声吗?”
李听棉提了音量,却作用甚微,“就是之前去的图书馆”。
“整个暑假都待在图书馆...”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李听棉迈着步子走向卧室。
“明天开学,我给你设好闹钟了。明天早上你喝牛奶,吃...”
听着母亲的安排,她没有反应,麻木地说好。
关上房门,就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了。
未知的事物消失得太快,沈律遗憾的情绪奇异地存在了许久。他抬头望天空,几颗星星闪着,看了一会,他得出结论:明天有雨。
沈律到家的时候,爸妈正在吃饭——他们都是大学教授,总是忙到很晚。
开门声打破了饭桌上的宁静,一头干练短发的女人放下筷子,问沈律:“吃饭了吗?”
沈律点点头。其实没有。
女人又拿起筷子,语气严肃地开口道:“转学手续办好了,明天召集日,明德三中,你自己能去吧?”
沈律又点点头,说:“我知道。”
他妈又放下筷子,犹豫了几秒,嘱咐道:“好好读书。”
他的心中泛起微微波澜。紧接着,他爸朝他微笑了一下,说:“好好读书。”
沈律很想也回一个微笑,可惜失败了,于是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