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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细节,但我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匣子的背后刻着一个“云”字,字体古朴,舒展飘逸。
那个匣子,是姥姥的宝贝,平常谁也不然碰,却是我童年的玩具。
“水中娃,水中娃,孤苦伶仃飘落花;莫着急,莫着急,姥姥给你寻新家……”
耳边似乎飘过姥姥熟悉的声音,那次溺水之后,在母亲的坚持下,我到底还是被送到了姥姥身边,最初那段日子,姥姥总是在我耳边唱着这段歌谣,在温柔的吟唱中用黑匣子中装着的纯黑色丝线绕在我的手指关节上,用力的弹打。
直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有点痛又有点痒,却又莫名的觉得很舒服,好像每被抽打一下,身体就变得温暖一分,姥姥身上的檀香味也让我特别安心。
翻白眼抽搐的怪毛病也没有再发作过。
“这是什么?”我对那团黑到没有一丝光泽的丝线感到很好奇。
姥姥笑,抚摸着黑匣子。“锁阴锁魂至阳线!”
“至阳线?!”我惊叹,但小孩子忘性大,转头就把它给抛到脑后。
在姥姥身边一待就是五年,和石头等年龄相仿的孩子上山下水,掏鸟窝摸鱼虾,每天玩的花脸猫一样回家,姥姥总是宠溺的摸着我的脸,说:“我家妮子不输给那些小子们呢!”
山村的生活过的无忧无虑,至阳线这种神秘的存在完全没有在我的记忆力留下一点痕迹,直到隔壁村发生了几起小孩子在河里溺亡的事故,在最终让我对它的印象真正深刻起来。
记忆中的那年似乎特别热,村里的小孩白天几乎都泡在清凉的溪水里,大河村虽然叫做大河村,但没有大河,只有一条从山上流淌下来的小溪,即使水量最丰沛的雨季,溪水也只能没过成年人的腰眼,淌着水就能直接走到几米宽的小溪对岸,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淹死人的事情,所以大人都很放心的让孩子们在这里玩水。
隔壁村的情况原本也和大河村差不多,那条小溪甚至还更浅,也许因为水量实在太小,不足以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生存要求和灌溉田地所需,所以男女老少到山上扩充了地下河的出水口,还筑起了最简易的土坝。
每年夏天也是用水量最大的时候,土坝的坝口被打开,那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