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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让她的眼泪跟不上她下坠的速度,红色嫁衣托着她,如一红枫,只是非常凶狠的砸在了地上。
不疼,因为她终于回到了等着她的孩子们身边,再也不会和他们分开了。
血从安鸾的脑后向外蔓延,染红了大理石地面。
杜哥不顾自己的伤势,也顾不得纪云天会怎样,他疯了一样的从房间里冲出去,第一时间到了安鸾的身边,四五个大汉都差点拉不住他。
他痛苦的跪在距离安鸾一米远的地上,痛的低着头,发不出任何声响。
空落的房间,纪云天已经到了窗边,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安鸾,她依旧用双手捂着小腹,只是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了。
“你不能再跳了!”
纪云天要上窗台的一刻,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拽了回来,他就像是着魔一样的只是向窗边走,最终医生来了以后不得不直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四月的天,阴沉压抑,阴雨连绵,整整十天都没有停下,就仿佛要将这座城市从根基都泡的腐朽。
城郊宁静的墓园,一块新立的白玉石碑前静立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衣,消瘦的几乎看不出人形,他怀里捧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混搭在一起实在有些违和。
“看我,多么的不称职,连你喜欢什么样的鲜花都不知道,所以就每一种都买了一支,如果有喜欢的,如果你还肯回到我梦中来看看我,就告诉我,好不好?”
男人说着就突然哽咽了,手里的花随着他手臂不停的颤抖,他终是撑不住,直接跪在了墓碑前,大哭出声。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看起来也不是近期拍的,让人无法想象她逝去的时候到底什么样子。
本就近清明,扫墓之人无不悲恸,但如他这般大哭的男人,还是少见。
又有人来,亦是一身黑衣,脚步沉重,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小盒,他将它轻轻放在墓碑之前,打开,里面是几块还冒着热气的浅粉色定胜糕。
拿出一块手帕,将白玉石碑上的字迹反复擦拭,擦着擦着,眼角就也被这漫天的雨丝浸湿了。
爱妻安鸾之墓,遗夫杜千止敬立。
她的墓碑特别干净,除了杜千止和安鸾,他不会允许出现旁的任何杂字。
“纪云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