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弄玉!我的弄玉……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我做梦吧……这不是我在做梦吧?啊?
母亲,不是,您不是在做梦。是弄玉,是弄玉回来看你们了。爹,娘……张雨茹哽咽着,一把抓住了母亲颤抖着的双手。
玉儿,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相比之下,作为一家之主的张子庭对于张雨茹的突然出现,显得要镇定得多。
在张雨茹的记忆里,父亲似乎不管何时,都是这么一幅模样。即便是在亲眼瞧着自己的一生心血付之一炬,他也不曾失了仪态。
父亲不必担心。今日玉儿能出现在这里,是经过一番周密安排的,绝非莽撞行事。
那就好,那就好……见雨茹回答得如此肯定,张子庭总算放下了心来。
父亲,今日我来……是有要事相商。张雨茹见父亲又坐了下来,赶忙快步走到了父亲身边,低声说道:女儿前些日子去看过那玉玺了……那根本就不是出自父亲你的手!
张子庭本在低头喝茶,听了女儿的话,拿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突然,他抬起头来,甚是温柔地瞧着自己的夫人道:琳琅,玉儿既然来了。你不如到膳房里去瞧瞧,有什么可以张罗的饭食。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顿晚饭。
好,好呢。我这就去,这就去!很明显,张子庭是在支开琳琅,可是琳琅却全然没有发现。而今她的心里,早已经被见到女儿的喜悦所填满。
张雨茹心情复杂地瞧着母亲离去,这才回过头来不解地看向张子庭:父亲为何要将母亲支开?
张子庭抬起眼来颇为沉重地瞧了张雨茹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怜爱与无奈:……你刚才说,你去见过那玉玺?
是,孩儿亲自去验过那玉玺了。向来冷静的张雨茹在说到这件事情时,也不由得激动起来:父亲,那私造的玉玺虽然精美,却根本不是出自你的手。何其讽刺,冤我父母入狱的罪证,恰恰便是证明我家冤屈的铁证!父亲,您与母亲终于是有出头之日了!孩儿一定想办法为张家洗尽冤屈!
……玉儿,这件事情本来就来得蹊跷复杂。听父亲一句劝,为了让我与你母亲安心,你不要再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