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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过来,是毛利。
“堵车了,他可能要晚点儿才能来接你。”
“多晚?”她撤了目光。
“半个小时吧,或许更久一点。”
这是一句毫无参考价值的话,她说了声“谢谢”,挂断了电话。
街边的一家超市正在打折促销,门口摆着两个大音响,当季网络上流行的一些口水歌正在里头“吱哇”乱叫。
离促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
她逐步地选择一些高热高糖的食物,这一路会很漫长,这样的食物才有携带的必要。
“身后的男人捂着两个粉色的包装袋向前攒动,拥挤的人群被强行分拨到两边。他个子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薄夹克,就像是一柄利刃,划开了鱼肚白。
离促手上的饼干在拥挤中掉到了地上,“咔”一脚,男人踩在了上面。他停下了脚步,说:“对不起。”可他根本没看离促,而是捡起起了那袋饼干继续朝收银台走去。
“你给我站住。”离促觉得受到了蔑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转过头来,取下墨镜,眼睛里有些血丝,还有浅浅的胡楂。离促觉得他的样子有点熟,但想不起来。
“对不起。”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那袋饼干,是我的。”
“可它已经被我踩碎了。”
“碎了也是我的,我先拿的。”
他听出来了她语气中的怒意,于是将手上的饼干放进她的购物篮里。
她丝毫没有惧色,直勾勾地注意到着他,终于想了起来,他像陈坤,《寻龙诀》里的陈坤。“这不够,你踩碎了我的饼干,得赔偿。”
收银台的队伍越排越长,刚才还在离促旁边选购打折商品的两个大妈也结束了战斗,正往外面挪去。
“那你想怎么样?”他有些焦急。
“你的东西,选一个放地上,让我踩一脚。”
他摊开怀里捂着的东西,是两袋女人用的卫生巾。
“这样,你买的这些东西,我出钱,就当是赔不是了。”他掏了掏钱包,掉了一张折叠的地图。他刚要去捡,她便在上面踩了一脚。
“两清了。”说完离促就复制自己的东西扭头走了。
有些女人擅长微笑,有些女人擅长哭泣,还有些女人擅长低头,而离促,擅长生气。她生气时对准头昂得高高的,有底气,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