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梓想了想,回到阿离身旁,小声地问:“我们是不是该叫马六嫂来?”
谁知锦袍公子的耳朵极灵,虽然隔着老远,还是听见了她的话,头也不回地道:“不必了,我只是来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厨房有什么好看的呀,他又不做饭……虽然完全不理解锦袍公子的意图,但南若梓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字正腔圆,颇有磁性,堪比现代的播音员。
锦袍公子还真只是随便看看,摸摸萝卜,翻翻白菜,戳戳肥肉,不慌不忙。最后,他停在了离南若梓和阿离不远处的一口大灶前,自言自语:“斗菜,斗诗,该如何才能做到诗中有菜,菜中有诗呢?”
阿离急着解决葱泼兔的问题,趴到了南若梓的耳朵上:“你赶紧去请走这位菩萨罢,他在这里,我们动也不能动,又不能撒手就走,真是急死个人了。”
也是,虽说他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但待在厨房,太耽误她们的时间了,南若梓点点头,走上前去,道:“奴婢斗胆,问少爷一句,您可是要做出别出心裁,暗含诗句的菜式,好赢得比赛?”
“不。”锦袍公子看她一眼,却道,“我是想输。”
什,什么意思?听他的口气,不是要与人斗菜么,怎么却会想输?斗菜不都是为了赢么,哪有这样的?南若梓愣过之后,觉得这锦袍公子,完全是在敷衍她,于是干脆顺着他的话道:“少爷想输还不容易,做个鸭子汤端上去就行了。”
“鸭子汤?”锦袍公子面露不解。
“春江水暖鸭先知呗。”南若梓故作轻松,心里头却紧张极了,完了,锦袍公子该生气了,真是的,她现在不过是个小厨娘,要什么面子啊,敷衍就敷衍呗。
谁知锦袍公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突然笑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南若梓。”南若梓心下仍旧忐忑,这该不是传说中的怒极反笑罢?
锦袍公子背着手,状似无意地问:“你背过诗?”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她竟忘了,一个大字不识的小厨娘,即便念一句在现代家喻户晓的诗,也是了不得的事情。南若梓后背冷汗直冒,只得慌忙扯谎:“奴婢在进夔国府前,曾听人念过几句诗,所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