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跋扈的人,此时在我眼里,竟也渺小得如同饭粒,如此睨睥众生,会很有优越感,不是谁都有机会登上这座摩天大楼的。
我们捧了速溶咖啡并肩而立,王晶是那种干练高贵型的女子,有林黛玉那种似蹙非蹙的笼烟眉,眼如铜铃,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留一头短发,白色的职业套装罩在她曼妙的身段上,似量身定做般。
此女跟我同一时期进公司,职位略比我低,我负责整个设计部的稿件统筹,她专门负责中东订单的跟进,有传闻说她与总裁有染,因为她出淤泥而不染,凡是公司里的追求者,全部视作空气,所以,这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总爱在背后嚼舌根。
鬼知道,她不过是不想吃窝边草而已,她说认识的人,一旦想甩掉,很麻烦,她是个豁达的人!
可有什么办法,人都只看得到别人人前的光鲜亮丽,看不到人幕后淌泪的辛酸与隐忍。
但我们并肩作战十余年,我知晓她的为人,其实总裁是她的表哥,这帮蠢鸡,得罪了人都还不知道。
她是个不婚主义者,像她这种什么都有的女孩,是不着急结婚的,之所以会找男人,不过是因为寂寞。
我们是有战友情的,但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行走江湖久了,你会相信的人跟事越也来越少,到最后,你信的还只是你自己。
像朱浣这件事,还是可以跟她说的。
“你打算怎么做?”
我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她,她侧头问我,声音悦耳。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让他住进来了,房子是他家的,我总不能反客为主吧?”
我郁卒地啜了口咖啡。
“你说你有什么好烦的?不是说比你小吗?孤男寡女,又是青梅竹马加久别重逢,住在一个屋檐下,说不定有浪漫情节发生!”
她望住我笑,言语间,揶揄味十足。
我白她一眼,没好气道:“能严肃点不?我都快烦死了,搬出来又不想,不搬出来,就得跟他“同居”,万一他住下不走了,我交男朋友怎么办?”
“话说,你那房间的隔音挺好的……”
她噗嗤笑出声,朝我挤挤眼。
“什么隔音挺好的?”
一道女声插进来,我们同时回首,居然是入职两年,尚未转正的实习生小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