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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周康?”程越疑惑地问。据他所知,郎中这个称呼,在南北朝时代可不是给医生用的,郎中是分掌各司事务,职位仅次于尚书、侍郎、丞相的高级官员。之前周康曾对自己说是在河南王帐下行走,这么看来的话,他十有八九是侯景的河南道行台郎中。虽说行台地位低于朝廷,但也是军政一体的政治机构,这行台郎中,自然也可以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了。
方医工有点诧异程越居然直呼周康的名字,但一时间也没有多想,满脸羡慕之色地说道:“自然就是这位周康周郎中了,他如今掌管河南王军中医药卜筮一应大事,是河南王的心腹近人。小郎君能与这等贵人相识,实在是小郎君的福气啊。”
程越笑了笑没有接话,既然身在侯景的大营,又有周康的尽心安排,这安全问题就不用自己担心了,他缓缓地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轻轻吐了口气,指着身旁那粽子一般的人问道:“这人是谁?伤势竟然如此严重?”
方医工笑道:“这人是与小郎君一起送来的,名字老朽倒是没问,听周郎中说是小郎君的兄弟。他背部受了钝击,震动了脏腑,手脚多处骨折,面部也有擦伤,好在他身强体健,皮糙肉厚,伤势虽重,倒也没有Xing命之忧。他因创面都裹了药膏,没有露出头脸来,待他金创愈合,拆去裹布,小郎君定然就能认得出来了。”
程越看着昏迷未醒的刘无敌,胸中一阵翻腾激荡,他想起那个一往无前冲入骑阵的身影,想起那一声愤懑而无奈的呼喊,眼角不知不觉中湿润起来,他仰起头来看着帐篷顶上漏下的几缕阳光,过了好一阵,问道:“刚才我在帐篷中听到附近有人大声惨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医工怔了一怔,随即笑着回答道:“这是大营的医帐,周围都是战场上负伤需要救治的伤员,小郎君方才听到的想必是伤员在金疮医为他烧灼伤口时发出的痛呼,这在医帐内都是很常见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程越点点头,又道:“我和我这兄弟都有金创在身,不知是否也要施以这烧灼之法?”
“如果在其他人那里,自然少不得要这样处理,但在老朽这里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