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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望呜咽,都是对死者的不舍。
殡仪馆的殡仪师却冷眼看着这一切无关他的故事。也许最开始会有怜悯,但这微不足道的怜悯早在这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消之殆尽,像是阎王派来的鬼差,没有一丝情感。
顾语芙紧紧抓着她丈夫温向阳完全失去温度的手,她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眼睛干涩涩的疼。
她把头轻轻靠在温向阳的肩膀上,慢慢闭眼,想象着这只是一场梦,对,这只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梦而已,只要我醒过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顾语芙如是想。
“十分钟已经到了,请顾女士离开,我们会将犯人火化,将其骨灰埋到墓园。请顾女士宽心。”
一旁的警察不带一丝情面公式化地说道,然后将温向阳的遗体抬走。
顾语芙知道阻止没用,就伸出手想再摸一次温向阳的遗容,手却堪堪摸到温向阳的耳垂。
她感到有一个软软的东西紧贴在他的耳垂上,于是眸色一深,不动声色将其取下,握在手心。
殡仪馆外,天很黑,云朵乌压压地堆在灰白的天幕中,像是被扯烂的棉絮。
有几颗雨点啪打在顾语芙的脸上,她低头看手里握着的东西,那是一枚几乎透明的芯片。
“语芙,洛洛打电话跟我说,阿芜在学校吐血晕倒了!”叶宜年匆忙向顾语芙跑来。
温芜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幻境,两眼所及之处皆是纯白的雾。我是来到天堂了吗?温芜疑惑。
“阿芜,阿芜。”是谁在喊我?温芜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爸爸!
她转身向远处的那个身影跑去,她伸手想抱住他,手却穿过了温父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乖阿芜,爸爸要走了,不能再保护你和你妈妈了。你要快点长大,要学着保护自己啊!再见了,女儿。”
温父始终如谦谦君子般温和地笑着,但笑着笑着,这个一身铮铮铁骨的男人却流出了两行热泪。
真的对不起了,阿芜,爸爸没能遵守承诺,再见。温向阳闭了闭眼,身体渐渐化作一抹白雾,飘散,又消散。
温芜看着她的父亲就这样逐渐消失在她眼前,她徒然地伸手挽留,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无助地向四周呼喊,祈望有回应“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