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不让挣脱,左右两个小厮各自举着木杖接替行刑。木杖一下下的打在腿上,夏至吃痛的闷哼。更让她觉得屈辱的是,院里陆续聚集起看热闹的群众,姑娘侍女小厮下人,三三两两的站到一处,一边看着行刑一边窃窃私语甚至发出刺耳的嘲笑。
【白眼狼啊这是,居然想要跟徐娘作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都忘了吗?】
【据说是收了好处才胳膊肘往外扭的,可惜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哎呀,下手忒狠了,打坏了可怎么办呢?】
【放心吧,这好苗子徐娘才舍不得呢。】
【好苗子?莫非徐娘有这意思?】
【那谁知道呢,反正桐香院绝对不会养着闲人的。】
……
话题跑偏的同时,夏至终究是扛不住这刑法,失去意识像条咸鱼一般瘫在了长木凳上。
昏暗的海底,海草左右摇曳,向上只能隐约光亮。夏至憋着一口气,拼命的想要往上游。视线逐渐明亮起来,眼看就要跃出水面,密密麻麻的海草突然化作一只只狰狞的触手,疯狂的蔓延而上缠住她的脚踝,小腿,最后贪婪的将她整个裹住,再次拖入无底的深渊。夏至想要呼救,一张口只能咕噜咕噜的吐出泡沫,陷入窒息……
【夏至……】耳边有人在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夏至猛的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逐渐聚焦清晰起来,眼前是一脸担忧的黎嫂,正拿着毛巾给她擦汗,【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把米粥端过来。】
夏至看着熟悉的场景,这是她的小房间,残旧的木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火苗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感。腿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痛感,夏至试着移动了一下,疼的冷汗立刻下来了。她最后的记忆就是院里众人扭曲的笑脸和言语,之后又怎样了呢?
端着米粥回来的黎嫂见状,连忙劝说,【黄大夫说了,你虽然没伤及筋骨,但这几天最好安心静养,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黎嫂,我昏睡了多久了?】夏至问道,声音的沙哑程度出乎她的意料。
【你足足昏睡了一天了,这不天色又暗了。】黎嫂把米粥喂给夏至。
夏至还心念着赵雨桐那边的情况,想着她还苦苦的等着回音呢。这么迟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