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四个字，轻轻飘飘，却又如一颗巨石沉沉压在她心里。
她是将军，自以为早已心肠似铁，却又为他生出百般痛楚。
许棠再问不下去，她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太庙门口。
她声音暗哑：“陛下说你可以起来了。”
顾清持没有起身，冷冷道：“我不会领你的情。”
烛火摇曳，将许棠的影子照得晃了晃。
她没有回头，走出太庙大门，冷风吹来，拂走她眼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波光。
身后顾清持转头看向她决绝的背影，胸中怒火上涌，攥紧了手。
太子弃婚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三日后，皇帝特地为许棠举办宴会，以示恩宠。
余晖斜照，朱红宫门次第而开，许棠一路走向举行宴会的德光殿，每一步却都隔上了回忆的窗。
她本与顾清持青梅竹马，这深深宫墙中，每一寸都留有他们共同回忆。
脚下的青石板路，他们曾牵手一起从这里跑过。
前面不远处的金云台上，他们一起钓过鱼，下过棋。
往事历历在目，分明岁月静好，可他和她却已经物是人非。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越走越远。
也许是那年兄长战死，她接手许家军……
又或许，是在爹爹战死那年，她拿起剑策马奔向北境开始……
她与顾清持，终究有缘无分。
快到德光殿，身后突然有脚步声接近，许棠回头，就看见一身锦袍的林丞相。
她拱手行礼：“林相。”
林丞相忙赔笑拱手：“许将军客气了，本相该向你赔礼才是。拙荆不识大体，趁我下江南巡查之际想将女儿嫁入东宫，本相昨夜方归，实在羞愧啊……”
许棠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嫁女这样大的事情，林丞相不可能不知道。
许棠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微微拱手：“许棠自然不会和无知妇孺计较。”
德光殿。
许棠一进殿，皇帝立刻说：“许棠，你坐到太子身边去。”
许棠身形僵了一瞬，转头去看顾清持，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他眼中的反感与不悦。
她紧抿了唇，硬着头皮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顾清持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
许棠眼神微暗，心里狠狠揪了一下。
她忍不住偷偷用余光去看顾清持，却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