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祸梦言:向前十步。
前头的轿夫忽然停了下来,引得背着木盒的大汉冷声道:为何不走,是信不过小姐么?
可......可前面是悬崖啊。轿夫当然不敢违抗祸梦的命令,这话像是说给石莲听的。
不过也难怪,前头云雾缥缈,山风吹过,在成卷的雾气中,只见道路戛然而止,尽头是一偏陡峭的山崖,别说十步,就是五步也有坠下山崖的危险。
没等祸梦开口,带头的石莲稍一发力,单手便擎起轿子前头的重量,带着轿子缓步往前。那轿夫打量的前进之势,吓得腿脚颤抖不已,也只临阵脱逃必死无疑,不由得把心一横,闭着眼睛抬起小轿,默数三步四步五步......
一连数了十步,也没有坠入深空的异样,睁眼一瞧,眼前便是松树横布的松韵堂山门,这下心里才有了些着落。
从轿后蹿出的陇融大喝道:嚯!道坎这小老儿,居然用这鬼打墙的下三滥害的我们多走这么多路,若不是小姐懂得破解之法,我们可真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看我这就进去,取他狗头!
小姐还未发话,你怎敢又擅自做主?石莲一边落下轿子一边出言制止。
你如此贸然闯入,与我分开,再着了道儿,我如何救你?祸梦像是对独眼大汉的冒失习以为常,并未有何不悦之感。
祸梦又仔细端详一下四周,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心中大惑不解,言:此人在山下布下险恶的生克之阵,却不以阵以阵护堂,是刚愎自用料想山下大阵无人能破还是另有隐忧呢?显然,祸梦更倾向于后者。
眼前松韵堂那历经20年的风吹日晒的古老建筑早已裂迹斑斑,青铜大门也已染上绿绣,倚在一旁的大理石板上,围墙倒的倒塌的塌,断断续续的游向山脚,衬托出一种诡异的宁静。
陇融也跟着张望一下,奇怪地道:小姐您曾说松韵堂如今已经没落,难不成门人已经尽数离去,独剩道坎老儿一人了?
后院内堂一阵及其轻微的叮啷之声吸引到祸梦的注意,祸梦抬起手臂指向一个方向道:道坎真人大概在那边。
陇融一听,随即目露凶光,拾刀而起,冷笑道:小姐稍等,小的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