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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成长这件事上,真的是做到了无可挑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走好自己的路就可以”哑伯经常这样说,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安慰我,他确实是这么认为。
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专科也并不是很想去上,在哑伯建议下我参了军,他有个晨练的,儿子在部队做高级军官,很轻松到就把我弄到了某甲种部队,再加上我自己底子不错和拼命努力,参过层层选拔后成了军属特种部队,侦察连的一名士官,狙击手兼副班长。
特种兵和生活并不像影视作品上那么精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训练,偶尔去执行一些军区分配下来的任务,第一种也是最多的就是演习中扮演蓝军,狠狠的敲打对手,还有一些就是缉毒、越境抓捕、袭击黑枪工厂、解决人质挟持事件一类的任务,不同之处就是前者打的热闹但不死人,后者可能只打一两枪,但是必须枪枪毙命。
哑伯在我当兵第四年的时候去世了,走的很突然也没什么痛苦,我从部队请假回家料理了哑伯的后事,医院的员工来了很多,还有哑伯的那些“晨练友”,大家给哑伯开了个追悼会,我已经哭到完全麻木,哑伯可以说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离去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彻底孤单,像一个网上的结点,连接这个结点所有的绳子都已经断开,我只能孤独的坠落,徘徊在社会这张大网之外。
受哑伯去世的影响,我整个人在长达数月中都精神恍惚,当年报考军校也受了影响,在士官升级考试中也没有通过心理状态评估,最后只好退伍离开了部队,进入了人潮熙攘的社会,寻找属于自己的一小块立足之地。
哑伯的那些老伙伴都纷纷联系我,想通过他们子女的关系网帮我找工作,但都被我谢绝了,因为一个外号叫疯狗的战友联系到我,声称有个发大财的机会-----去大兴安岭深处寻找一个废弃的金矿。
从此我开始逐渐远离了一个正常人平凡的生活,像是一辆错入单行道的汽车,只能不断向前却无法回头。
所以,我想在最终车子撞墙或者抛锚之前,写点什么,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