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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舍从门后冒出来,挂掉电话沉思了白响才开口。
“……我们才认识了两年。”狄亦桢撇过头去低喃不看人,随即抬起笑眸,“那个案子……是什么?”
“正合你的胃口。”
“说吧老范。”狄亦桢无视人带刺的话语和平静的面孔微微抬了抬唇角,“啰啰嗦嗦像我爷爷。”
“一具溺死的女尸在运往警局的路上,车子被劫,女尸被开膛破腹。同样也是内脏被做成各种奇特的形状,乱乱地就撒了一地。”
“巧的是那一天所有的警察都因急事出勤了,好像是省里厅长来了吧。”
“运车的人是个老头,十几年前当过警察那时候在警局的文印室工作,还没见着劫车贼就撒腿跑的没影了。”
“后来调监控那地方居然没有探头,旁边有一圈除了拍到那辆车就只有一个中年男子了。”
“那个中年男子现在待在郊区一所监狱里。当时那具尸体上找到了他的指纹。”
“负责人正是省里那位厅长,那么重大恶劣的案子,何况还是在他来访时发生的,他自然会亲自调查。”
“该死的尸体又没人认领,脸还好好的就是没人认领!随便挖了个坑就给埋了。”
“一老婆子在旁边吹了几下喇叭,哭了几声警局倒得了个爱民护众的美名。”
“……老范,你还记得那个开车的老警察,中年男人和当年省厅长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
“你哥记性不好你知道的,不过哥可以帮你问问。来叫声哥听听?”费舍摩擦着他下颚上的胡渣发出闹心的声音。
狄亦桢俯身探近,眯眼笑着调侃回去:“哥啊这个点您该去老年中心溜着狗听曲儿的,别老跟咱年轻人待一起推杯换盏。”
“噢这年头随便叫哥的真不多见,一针老弟来再叫一声?”
费舍一脚踹门,门撞上门框发出一声巨响,愣是把后边的狄亦桢隔绝在了门后面。
还有半步就要撞上了,不会伤人还能吓人,真是不错的方法。
不过在一起待那么久了,倒是熟得哪怕人枪挑开发丝抵在额头上,也恐怕只会抿口人调好的鸡尾酒道句:“继续”了。
狄亦桢笑笑斜靠门上对着门缝注视了一会儿堵塞住的光明——一片黑暗隐约带血,轻呵一声:“死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