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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还要听我在这里跟个幽魂似的唱曲,本想着这小巷里没人,却独独忘了他。
我起身正打算走却被他叫住……
“丫头,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他扶着漆红老旧的门看着我笑到,夜里有风,吹得他衣袂蹁跹,连带着三千青丝微扬,跟着那水袖纠缠到一起了。
他倒也不冷……不怕冻出病来么?
“被撵了呗。”我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嘟囔着,“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都习惯了。
他朝我招了招手,温声道,“你来。”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他要是想打我就打呗,反正我也习惯了。但是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个温柔的人,不会随意打人的吧。
他俯身,扶着我的肩膀,却是触到了我的伤口,我瞬时间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又不敢吸得太大声,摇了摇下唇,忍!
他也发觉了什么不对,蹙了蹙眉,轻轻地撸起来我的袖子,见我白白的手臂上都是淤青,忽的眼睛里有一些心疼,“怎么浑身都是伤啊?”
我没回答他,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用不着说出来。
良久,他问我敢进来么。
为什么不敢呢?
我点了点头,怕什么?他还能杀了我?杀了我也好,反正这日子也没个活头,死了倒也是个解脱不是?这般想着,心里头倒是舒服了不少。
他领着我进了院子,也许是月光清如水的缘故,打在树叶上,只余下了几缕光辉在地上。庭中水荇交横,盖是竹叶疏影横斜交错。院子里是暗暗的,唯独屋子里朗如月明。
倒是凸显出了屋子里的温暖。
进了屋,他把我放在凳子上,东找西找才算是找出来一瓶红花油。我打量着他的屋子,倒也是干净,东西打理的一丝不苟,倒是真有名角儿的做派呐!
我有那么一丢丢羡慕。
他轻轻为我挽起袖子,用棉花沾了些红花油,为我上药力道轻柔,不似平常男子般那么大的力气。
明明是个男儿身,却是似女儿家般温润,阴柔之美在他身上倒是散发得到了极致,却又不显突兀,如瀑长发垂顺着,不乱丝毫。
桃花眼,芙蓉面,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中。一双凝聚天地之灵犀的眸子如朝露一般清澈,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