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称呼我公子,叫我秦渊吧。我答应过李伯父,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霙霙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你们难道不担心鲁杰那会出什么茬子吗?”浣娘蹙起眉:“渊儿把他打成重伤,这事情万一搞到皇帝那儿,岂不是会连累到丞相府?他毕竟是鲁云亭之子,鲁云亭又岂会善罢甘休?”
“不会。”霙霙缓缓摇头,微微扬唇:“他干了此等丑事,丞相府不追究,已经是便宜他了,他哪里还敢兴风作浪。”
“此言差矣。”浣娘沉思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姑娘家最为看重的便是名节,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将这等事公诸于众,况且霙霙你又是丞相之女,更是顾虑甚多。只怕鲁杰会以此事要挟,大做文章,到时逼着你下嫁于他。”
“自古多少女子,便因着这名节二字枉送了Xing命。我李霙霙可不在乎,若是那鲁杰当真贼喊捉贼,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当今圣上是个明白事理的君主,自然也知女子将贞洁看得比Xing命还要重要。若我真的出面,这种事,他又岂会妄信了那鲁杰?如今,赵丞相已死,皇上多多少少还要仰仗我爹,又怎么容得我受委屈?到时,数罪并罚,莫非,那鲁杰真不要他那颗项上人头了?再者说,鲁中枢想与我家联姻,也是因了我爹丞相的身份,想是真成了亲家,在皇上面前,也好说话,自然也不会因了这种事,在朝堂上和我爹公然撕破脸皮,所以,万万无需担心。”
“就算是如此,你将来可怎么办?这种事说出来,还会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你做妻?”浣娘还是很担心:“霙霙,你可要为你的将来考虑,不能鲁莽行事。莫不是真要变了姓名,远走他乡?”
“无妨。”
“不会的。”一直沉默着的秦渊,突然开了口,左手紧握住洗尘剑的剑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如果是我,我定愿意娶像你这样一位女子。”
霙霙先是一愣,而后弯唇一笑,笑容里夹杂着一些不明的感情:“谢谢你,秦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真的没有关系,我说不介意也不是为了安你们的心。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