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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对,作为新月之皇,我,饶你不得。”明曦离这样说道。
幻暝哀望着那如泪水般澄澈的酒,没有言语。
的确,她早该想到,那足以让监国兄长伤脑筋的新月乱党,除了明曦离,谁还会有如此的实力,挑起战火。
炽离南岸一直是各路叛乱势力的集结之地,除了偶尔的犯边,大多时候是各党派互相倾轧,冥皇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直到新月的出现。
连幻城都有传闻,炽离南岸,冥界之边,出现了一个恶魔,手腕干净狠辣,以极快的速度网罗各路乱党,收作为羽翼,同时铲除异己,统一南方,继而称帝。
而对于崛起的新月,幻暝血族的力量,是太过危险了些。
幻瞑的力量,是冥界六族中最强的,只是,幻暝哀是一个例外。
有记忆开始,幻暝哀的灵力就低微得可怜,低微得要母皇命人将她携逃出宫,低微得要父皇将她束之高塔避免祸端,低微得任曦离摆布无力还手。
但无论是曾经的皇姐幻暝殇,还是是如今的曦离,似乎都把她当作他们权利之路的障碍了呢。
她的殇皇姐,是将所谓反贼之名,推给了她,甚至不惜封印兄长,将她驱逐出冥界;而明曦离,如今,竟然也到了这一步。
只是,他做得更加决绝。玩弄她的感情,支配她的生命。
幻暝哀忽而觉得,她何其有幸,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心中,作为一个特别的存在。
作为,特别的敌人。
幻暝哀笑了起来,带着浅淡如春烟的悲哀,笑容却清坚明亮。
也对,明曦离或许,是在报她两百年前,贯穿他的那一剑之仇。
他们之间,只剩下仇恨可以用来细细回味吧。
如今的她和他,只是敌人。
只能是。
“十一公主,既然是敌人,是喝迷迭,或者,”明曦离看着她,似笑非笑,“妄情?”
明曦离望着他手中那两杯如血般殷红的毒酒。
迷迭,是最毒的鸩酒,混合以曼陀罗之毒,见血封喉,只不过,那曼陀罗的迷性,会让人恍若坠入梦境,只是这次,一睡不醒。
明曦离还真是很念旧呢,至少没有给她那种死前痛苦万分的毒。
幻暝哀不知她是否应该感谢他的大慈大恩?
她看着另外一杯。
而那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