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知用兵之利也。……”门客们不知为什么争执,居然有人拿出《孙子兵法》大声宣读。平阳侯府的日子从来没有因为它的女主人是当今天子的娇女,就和普通的贵族之家有什么分别,平阳侯挂着一个驸马都尉的虚职,每日里无所事事,无非呆在家里和门客谈论长生不老、海外飞仙,或是城外走马飞鹰,新鲜几天纨绔子弟们的斗鸡走狗,又或者歌舞乐伎夜夜笙歌。总之,除了玩儿,还真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
“你去看看,怎么这么吵?”门客们高谈阔论喋喋不休,搅扰了平阳侯的雅兴,曹时瞥了一眼侍妾浅诗,要她去前面看看。浅诗生得唇红齿白螓首蛾眉,站在那里袅袅婷婷,走起路来顾盼生姿,在这府中行走常引人注目。
“又要我去!”浅诗撅了撅嘴算是撒了个娇,“总有那么几个没规矩的盯着人家没完没了的看。”
“看就看呗,还能少块肉不成?”曹时却不以为意,浅诗只好摇曳着腰肢往前面去了。浅诗在侯爷面前常有抱怨,曹时却不制止也不鼓励,总是模棱两可的说句和稀泥的话遮掩过去了事。头天夜里她真的忍不住了,说了一句:“公主就怎么了?与自己丈夫同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谁想曹时歪着脑袋看了她一刻,说:“你同自己的丈夫同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噎得浅诗无话可说,气鼓鼓地瞅了一眼被正房撵出来的曹时,一掀被子睡倒再也不肯翻身。曹时也不生气,自顾自的睡了个一觉到天明,起来吃过早饭还打了一套拳,这才坐在葡萄架下缠他的弓弦。
浅诗往前面去,带了一肚子的脾气。偏偏走到窗子下面,看着一个男孩子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听着这群人急赤白脸的争论,看年纪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粗布短衣,约是家里小厮的打扮。浅诗没见过这孩子,便驻了足瞧他。
说起来家里养客,倒不是平阳侯的家风,先祖懿侯曹参不举士,府中门客寥寥无几,这家风一直延续到曹时袭爵。可新妇平阳公主却不然,她对方术鬼神之类不大感兴趣,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