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梅还是一早就笑着为江宁换上了一套新衣,听说是她费了整整一个月的功夫,偷学吴大婶的手艺做成的第一件襦裙。
虽说花样有些陈旧,针脚不够密,绣工更是差强人意,但江宁自然不懂得挑剔这些东西,只是嘻嘻笑着穿上,又乖巧的向着青梅姐姐道了谢。
青梅乐的开心,宠溺的揪了揪江宁的小鼻子,帮她净了手和脸,又为她端上了红鸡蛋和寿面。
看着江宁吃的嘻嘻哈哈,青梅这心里却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明明是主家的子嗣,如今吃着这样粗糙的东西,竟然就已经乐成了这副模样……
一面这样有些黯然的想着,青梅另一面又不断的向着院门去瞧,心想今日小娘子的生辰,主家总得抽空过来一趟吧。其他下人前来拜寿她是不指望了,可是只要主家来一次,哪怕空着手来,只是露一次面,她们主仆二人的生活也会好上很多的。同样的,若是小娘子的生辰主家都不来的话……
青梅打了个寒颤,不敢去想。
但天下的事情从来都是这个模样,你越想要什么,什么就离你越远。
青梅等到小娘子用完早膳,等到自己撤了碗筷,再等到刻意跑到这里来眼气自己的吴大婶说着尖酸刻薄的话语,主家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小院外面。
“别瞧着今天还是个独门独院,老李家的那个小子可是快要成家了,如今府里这样的小院子又不太多,等着老李去跟主家说一声,你们这主仆二人还不知要搬到什么地方去。”
吴大婶的年纪早已上了五十,可却从来不服老,身上总穿着花布衣裳,手中也时时不离一张手绢。她逢人便说道这手绢的来历,据说是她离家许久的儿子从蜀州托人捎回来的,上面是与江南刺绣风格迥异的蜀绣,在外面是千金不易的。
手绢是手绢不假,她儿子常年离家也不假,只是这手绢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蜀绣,那就没人能够说得准了。
“吴大婶,平素青梅敬你,是因为你是府上的老人。可是青梅虽然年纪轻,但府里的规矩总是明白的,不论这天下哪个府邸里,总没有做下人的踩着主子一头的道理。小娘子虽然年纪小,可毕竟还是主子,这座院子毕竟是主家赐下来的,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