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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右手腕连着胳膊坠疼,骨缝里有锤子生凿一样。
这手腕是真要废了。
“小金,你来接我吧。”
“你在哪儿呀?”
“沁园。”
那不是商谨丞的别墅吗?两人难道又和好了?小金心里一阵犯嘀咕,但是没敢提商谨丞,怕自家小祖宗又犯浑。
挂了电话,岑落熟练地翻找出药箱,就着冷水吃了三粒止疼药,然后去洗漱。
走进浴室,所有东西都成了一份,她的护肤品,她和商谨丞的情侣牙刷浴巾,她喜欢的香薰,什么都没有了。
关于她的一切都被丢掉了。
她盯着镜子里的人,苍白难看神色颓丧,面前出现了商谨丞的脸,不屑地说:
“你不够重要。”
她用力揉着心口,也难以按捺纠疼的心脏。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又真觉得商谨丞说的对,那么多人,他唯独忘记她,不是她不够重要,还能是因为什么?
用一只手艰难地洗了洗脸,岑落走出浴室,瞥见对面墙上悬挂的一张巨幅照片,又猛地红了眼眶。
照片里是夜空的极光,深紫色蜿蜒如一道彩带缥缈轻盈,星光璀璨耀眼,美的夺目。
这是商谨丞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极光消失的地方在天涯海角,落落,我做你的极光,做你的天涯海角好不好。”
这幅照片被她挂在了这里,她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天涯海角。
可他呢?把她当作什么?一个轻易就可以遗忘掉的,不重要的小角色吗?
“商谨丞,你**!”
她想把照片摘下来,奈何只有一只手能用,失手将相框重重砸在地。
紧随着玻璃砸落的声音,别墅内响起震耳的防盗警报声,岑落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这么怕丢,不还是丢了吗?”
她失神自语,弯腰从玻璃渣里捡出照片,手指被割破,鲜血滴落,她却像感觉不到一般。
小金接到她后,第三次问她,“算我我求你了,咱们先去医院行不行?”
第一眼看见岑落,她脸色白得吓人,眼神也不聚焦,小金还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
“先去试镜,成导的片子我已经丢了,今天封导的试镜我必须成功。”
“落落……”
“到了叫我。”岑落偏过头,不愿再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