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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私可言,陆勘深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于微时将手链和手表一齐扔进垃圾桶,跑回家将陆勘深送她的半屋子东西统统丢进小区的垃圾桶。
李嫂以为她疯了,她只是抱着垃圾桶哭。到了半夜,屋里只剩于微时一个人,她趿着拖鞋站到窗边,没开灯,因为卧室有监控,白天丢礼物时,看见电视机后面的小针孔了。zhen孔摄像头。
客厅、浴室、她在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找到了类似的针孔。于微时开始微喘,拉着窗帘跌下去,五指收拢起来却什么也抓不住。她活在牢狱,更活在直播间,每一秒都有一双眼睛看着她,看她如何痛苦,如何声嘶力竭。
皮肤似乎长出羽毛,根根挺立,她不觉得自己能飞,却爬上了窗台。她的血只在夜半沸腾,情绪只在夜半失控,起初她以为是妈妈的鬼魂纠缠她,直到吴医生说她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她。
独栋别墅只有两层,但一层的高度足够骇人。于微时站在突出的窗台上朝下眺望,路灯漂亮的闪烁,黄色的跑马灯。风景独好,夜里有白天看不到的彩色景物,远处的山被七彩祥云笼罩,路灯照亮的小径上奔跑着已灭绝的珍贵动物,她身上穿着小动物们为她织的七色琉璃裙。
前方有片莓树果园,果子沉甸甸,片片深红迷人眼,她迈脚去摘,“叮——”
踏空的左脚险险顿住,于微时眼中的美好不复存在,只剩下黑漆漆的夜晚。
亮起的眸子黯淡了。她折回身,望向房门,李嫂轻轻地说,“于小姐,该吃药了。”
照例灌下两颗安眠药,李嫂端着水杯正要走,一阵夜风袭来,她望着大开的窗户,窗外的夜像困人的兽,要吞掉屋内的一切。李嫂慌忙放下水杯,将窗户关上,锁死,“小姐,晚上凉,别冻着了。”
吞了药的于微时很安静,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
她睡觉总喜欢把自己蜷成一团,再把被子从头盖到脚,不露出一丝肌肤。
李嫂看着被子中那团凸起,无奈一叹,走出去就给陆勘深打电话,“先生,我觉得于小姐又想自杀了。”
“说清楚。”陆勘深刚结束完一场会议,和AK集团的会面很成功,聂经理约他明天上午九点半高尔夫球场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