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侍寝,凌止衍总会命婢女给她送汤药。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对自己好,可七年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避子药。
她知皇家...
配为他诞下麟儿。
因此,她怕他为难,从不敢拆穿。
凌止衍神色一紧,正欲解释,这时一个婢女匆忙过来,跪在门外,说侧妃肚子疼。
凌止衍松开贺锦芸,面朝门外:“去叫太医!”
话毕,侧头看了眼贺锦芸:“本王晚些再来。”
贺锦芸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身影,失神的走至院门外。
恰时,一片冰凉落在她的长睫上。
她怔怔的伸出手,接住突至的初雪。
她看着江州的方向,却被红墙挡住,眼底含泪:“下雪了,阿爹。”
贺锦芸立在院外,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微臣参见王妃。”
贺锦芸转身,就看到莫子生从西苑处走了过来。
她有些诧异,未想来给房茹把脉的竟是莫子生。
又是相隔几尺,她恢复了淡然:“莫太医请起。”
莫子生遥遥望着心不在焉的贺锦芸,只见她的脸色比上次看到时更为苍白。
医者,望闻问切,两次观贺锦芸的面色,他知她病情不浅。
“王妃切不可讳疾忌医。”良久他温声道。
贺锦芸目光只停在手中已经化成水的雪上:“莫太医,人病了可医治,心变了,可还能医?”
莫子生回答不出,心中却已知晓她的处境。
二人相望一眼,眼神再无从前天真无虑。
不远处,凌止衍冷冷望着不远处“眉目传情”的二人。
之前房茹说她私会太医,他还心中有疑。
可如今亲眼所见,心中一簇火苗越燃越大。
当夜,贺锦芸细细的擦拭着琵琶。
突然,手不由的僵住,锦帕也落在了地上。
她面露苦色,另一只手覆在弦上。
“吱——”
凌止衍踢开半掩的房门,却见贺锦芸伏在琵琶上,并未起身。
“本王也想知道,心变了,还能否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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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王府,大概只有阿紫一人真心待她。
贺锦芸接过药,还不曾入口,复而又问道:“燕儿近日可还乖?”
贺燕儿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