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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倘若真有这本事,还会做贼?
她一身绛色衣衫新溅了温热的血,宛如修罗在人间。
顾云听说着,句尾的语气有意顿了一顿,方挑衅地问那十余名山贼,如何,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
什么束手就擒,别听她胡说八道!一个臭娘儿们,还能翻了天不成?给老子杀了她们!络腮胡的挣扎不成,大骂道。
......
片刻之后。
顾云听向农妇要了一根粗麻绳,将十四个盗匪无力垂落的双手栓成一长串儿,又把麻绳的另一端系在了牛车的栅栏上。
农家夫妇从未见过这等阵仗,都被吓得不轻,连牛车都差点翻进道旁的田里去。
这些威风凛凛的大盗此刻瞎的瞎,瘸的瘸,没一个完好无损的,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牛车后面,或是被后面的人撞着向前走,或是倒在地上被牛车拖着往前滑,血糊了一地,很是狰狞。
老人说得果然不错!
在这荒郊野岭,不设防备的未必就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更有可能是披着美人皮的山精鬼魅。
一旦妖怪被惹急了,都是要吃人的呀!
姑娘......咱们这是要带他们去哪儿?赶车人壮了壮胆,颤巍巍地问。
官府。
顾云听心情不错,先前因为受伤而不大清晰的意识彻底苏醒,显然已经十分适应这具新的身体。
额头上的伤口被撕裂,又有血渗浸透棉纱渗出来,沿着侧脸滑下来,滴在被溅了血的外衫上。顾云听愣了一下,伸手抹了抹尚温的鲜血,笑了笑。
还活着。
很好。
过城门时,这辆古怪的牛车不出意料地被守城的官兵拦了下来。
赶车的男人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就见那妖怪似的少女下了车,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给城守。那上面刻着一个顾字,是长平伯府的信物,城守自然认得,连忙躬身一礼。
顾府的人他自然是不敢拦的,只是这车后面如糖葫芦串儿一般的大汉们——
这是鸣雁山上的盗匪,今日下山劫了我们的道,却被这位陆大夫降住。陆大夫说这些人作恶多端,应该押送回京,交给官衙发落,所以我们才将人捆了回来。
顾云听垂眸,指了指牛车上的十四把染血的武器,这是他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