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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瞬间蓄满眼眶,一滴滴掉落,却是悄无声息。
顾斯南却没看她一眼,迈着大步毫不犹豫的从她身边经过。
走廊里的声控灯熄灭后,霍嫣颤抖着将那张纸单子从地上捡起来,指尖微微用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在期望什么呢?
转身看着男人四处翻找的身影,霍嫣强行控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面露苦笑,扯出一抹笑。
“斯南,你找什么啊?”
“我护照你放哪儿了?”
听到这,霍嫣的心陡然一颤。
男人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回到这个家了,一回来,却是要找护照。
霍嫣颤抖着嘴唇,艰难上前一步,声音依旧是江南女子那般温温柔柔的,听起来很是自然,也很让人舒服:
“你,要出国吗?”
男人并没有仔细体会她言语下的那抹沉痛,便只是随意回应:
“小澜的病在这里治不了,我得带她去国外,医生都已经联系好了。”
小澜。
莫澜。
霍嫣在心底咀嚼了一下这个亲昵的称呼,却咀嚼的心口针扎似的疼,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
如果说她霍嫣是追随在顾斯南身后的影子,那莫澜就是男人的光。
莫澜从小身子就不好,小时候有亲人护着她。
长大后有顾斯南护着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即便她跟在顾斯南身边十年,亲亲密密的十年,也抵不过莫澜的一声咳嗽。
霍嫣眼睁睁看着男人将护照从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来,心脏突然开始疯狂跳动。
在男人即将擦肩而过时,她瞬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顾斯南有些诧异的侧眸看她,只见霍嫣紧抿着唇,眼眸内带着破碎的光,随即轻轻吐出一口气,佯装自然侧首看他。
“斯南,你可以不走吗?”
说到最后,尾音都带着乞求。
见霍嫣说的是这件事,顾斯南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厌倦和烦闷。
霍嫣的手被轻松甩开,耳边传来过于绝情的声音。
“小嫣,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是最知道轻重的。小澜她现在身边离不开人……”
“那我呢?”
霍嫣眼眸一片通红,仔细看去,整个眼眶都在颤抖。
“斯南,我也病了,我可能等不到你来年了……”
说着,便再次将那张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