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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好看!”
那少年闷不吭声的,血迹从他手臂上流下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荒僻的院落杂草丛生,十七八岁的少年清瘦的弱不禁风,此刻却透着一种凄艳之美。
家仆们顿了顿,提了棍子又要再打。
“这府中家主可还姓程?”
秦苒嗓音一沉,轻喝道:“一群不长眼的蠢奴才,表小姐掉进池塘脑子进了水,你们也跟着傻了不成?还不赶紧去请老夫人和二夫人来做主!”
一众家仆面面相觑,随即有人应声去办。
凌兰有些微愣。
这个出身低贱的农家女,刚才……居然完全在气势上压住了自己,让程府的家仆对她唯命是从。
“三哥?”
秦苒放下食盒,走近了想看看闷不吭声的少年伤成了什么样,却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她差点吓白了脸。
程玹!
那个在二十出头就入阁拜相,成为大晏朝史上最年轻有为的首辅大人,没想到他在少年时期竟然凄惨至此。
这人虽然政绩斐然,却是个暴政酷吏之徒,朝臣之间都传着一句话,“惹天惹地莫惹程首辅”,更夸张的,还说即便是六月酷暑,有这一位在的地方,必定阴风测测,如坠寒潭。
秦苒上辈子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一看到这张脸,就后背发寒。
“我没有。”
程玹看着她,眸色有些阴寒执拗,却极其认真。
“我……我知道。”
秦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从怀里取出一方锦帕,递给他,“你手上好多血,先擦一擦吧。”
程玹说:“是她自己跳进去的。”
秦苒听着忽然觉得有些心酸,点点头,神色认真的重复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程玹没再说话,他的手臂伤的太重根本就抬不起来,另一只手只是静静的攥着那方锦帕。
“秦苒!”凌兰怒道:“你同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说什么你都信!难道你和他有什么苟且不成?难怪这么干脆就答应嫁给我五表哥,原来是早就找好了姘头……”
话刚一出口,秦苒扬手就重重的打了凌兰一巴掌,夜色里“啪”的一声异常响亮,众人只看见表小姐被打的偏过头去,半张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下人们都称你一声小姐,你还真忘了自己姓什么?”
秦苒道:“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