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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些都是虚化的;而我,吃的是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胡医生将一块肉丢入口中,细细品味,忽地,他的眼睛瞪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菜吗?”
刘青山腮帮子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是脸皮,人的脸皮。”
刘青山额头上青筋暴起,张口便吐了。
“可惜了,可惜了。世上最大的坟墓是人的胃,世上最虚伪的东西是人的脸。脸皮是一道最精美的菜肴,历经了贪、嗔、痴种种表情,使其更为鲜活;与脸皮联系最密切的莫过于嘴唇片子,人类的嘴唇习惯了调情、撒谎、打诳语,尤其是那些贪、嗔、痴多于常人的,她们的嘴唇说是非的频率、吞美食的速度、娇嗔的变幻,胜过与熊掌、燕窝齐名的名菜鱼唇啵嘴的速率。
“吃着一张张脸皮,恍如看着众生之相。众生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胡医师红光满面,仿佛置身佛光之中。
“够了!原来你都是因贪恋美食,满足扭曲的心理!”刘青山陡地一拍桌面,怒目相向,“念在你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若不自首,我会亲自来扣押你。”说完,拂袖而去。
胡医师看着刘青山的背影,忽而摇头叹息:“唉,我要说的还没说完,老友,我若成佛,还要什么肉身?”
刘青山心中生疑,猛地回头,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在死者的眼中插入虎须?贪嗔痴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贾虚、吴鹏飞和女戏子?我知道这些都不是偶然,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三天后,你就知道了。”胡医师看向玫瑰色蒸腾的长空,又夹了一口“人唇”放入口中,神情颇为悲壮。
刘青山出了院门,对藏在门口忍冬丛中的赵二麻子说:“给我盯死了,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我有预感,案情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赵二麻子疑惑地点了点头。
次日,赵二麻子汇报说:“胡医师安排李三出门了。”
第二天,赵三麻子汇报说:“李三用马车从外地运了一头装在铁笼子里的老虎。”
刘青山也疑窦丛生,这胡医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