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缓过去了,不妨事。”顿了顿,忽的抬手拍了下脑瓜子,道:“差些忘了,阿玛要姐姐去书房找他。姐姐赶紧去吧。”
我问:“可知是有什么事?”
萱宁摇摇头,表示丁点不知。
来到书房,进门便见董鄂?七十正俯案写着公文。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看我,示意在一旁等候。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董鄂?七十起身,抬脚走到离我最近的位子坐下,两只眼睛将我上下打量。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问道:“阿玛何以这般看着女儿?”
董鄂?七十忽的一笑,眼角边攒起褶子,说出来的话是慈父的口吻:“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你都这么大了,阿玛也老怀安慰。”目光触及我的双腿,霎时几多惆怅:“可阿玛终究是没照顾好你,害你成了这幅模样,待到百年归去,见了你额娘,怕是她要怨我了。”
我没将腿的治疗情况跟董鄂?七十说过,他自是不知道其实我的腿已经好得七八分了。他待我好,所以我打从一开始就想在完全康复的时候给他个惊喜。这一次,我仍旧没说,只寻了些安慰的话:“阿玛无需自责,女儿现在也没多大不好,倒是多亏了这双腿,如今能天天在阿玛身边侍奉,岂不甚好。可不应了那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董鄂?七十暗自神伤:“你这般看得开,这点倒像极了你额娘。”
我抿嘴不语,对于在脑子里连半点片影都没有的额娘,不予评论总比瞎编乱造好。
见我不说话,以为惹起了我的感伤,董鄂?七十忙转移话题,说到了今年七月下旬开始的秀女大选。
他起身回到桌案前,从一堆公文里抽出一份,对我说道:“你的年纪符合秀女的年岁,但因着腿疾不具备选秀条件,所以阿玛已经决定将情况呈报给户部,待上奏了皇上,准了你免选,你也好为终身大事做准备。阿玛可不想耽误了你。”
经董鄂?七十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若是在选秀前治好了腿,岂不是必须参选今年的秀女!再次进到红墙深院,实非我所愿。若是拖延过那段时日,得了皇上的准,哪怕日后腿疾好了,也是不用再参选了。如此甚好。
我笑了笑,道:“就依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