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时候却发现角落里像是在闪烁着的细微光亮。
眸色骤然暗了下来。
不远处,纪楠笙捏着自己的包过了转角,才后知后觉地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呼吸不稳地低下头,才发现掌心已经被没入的指甲掐出了浓稠的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她闭了闭眼,突然就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可能她本来就是坏人吧,所以收到的惩罚都是理所应当,被安排的不公都是天道使然,怨不得任何人。
……
不远处的黑色宾利,气质优雅矜贵的男子迟疑了几秒,突然就半眯着眸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前些日子在夜笙带回来的女人呢?
对面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以为拎回来的是只柔顺的小猫,哪知道看走眼了。
陆希岸微微挑眉,所以你把她扔了?
你看见了?
嗯,他视线落在了半蹲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女人从来就不缺男人喜欢,没有你照样会有别的男人前赴后继地凑上去。
虽然说上流社会不缺美女。
但是真的要说能找出像纪楠笙这样样貌才情再加上刚刚恰到好处落魄的家室,倒还真是不好找,毕竟单单颜值这一块,咱们的霍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要求高。
霍宏逸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却还是淡漠地出了声,她不敢。
那你要不要试试?
陆希岸唇瓣都已经勾起了细微的弧度,半是调侃半是玩味,我可是看到她从车上下来就换了身衣服,孤男寡女的,发生了什么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呢。
那语气刚出来,霍宏逸原本沉灼的眼眸骤然就顿了下来。
陆希岸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百无聊赖地捏了捏眉心,身侧的慕凡就出了声,boss,池大小姐受伤了,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不让佣人进去。
他视线蓦然回转,沉声道,回东苑。
慕凡,是。
夏季的凉风总是带着燥热的味道,纪楠笙在原地蹲了好久,等到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早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半跛着脚在路边拦了车,直接去了霍公馆。
坐在后座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及她有些潮湿的头发和红肿的脚踝,只想着回去要怎么哄那个所谓生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