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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一下,仿佛上课时做小动作被老师发现了似的。
烛火摇曳,也没能柔和男子的眉宇,眸底反而漫了清冷,直抵人心。
“剖验?”他下颌微扬,“你可知,侮辱损坏他人尸体,是要判重刑的。”
韩玥:“首先,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我会希望自己死得明明白白。其次,律法也有补充,仵作不得随意破坏死者尸体,除非苦主要求,以及官府下令。”
“这,这怎么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死者身份还不明确,剖验情理不容啊!”生怕云衍同意,贺远急得直抹汗。
这样的抵触情绪已经算是很温和了,韩玥不去争辩,而是平和道:“急死的原因很多,光看尸表难以断论。只有知道真正的死因,才能更准确地推断出案情关键。如果她和彩儿一样,是被同一名凶手所杀,为何身上没外伤?如果不是同一名凶手,为何脸皮被剥,且手法一致?”
她目视云衍,眼眸清冷澄澈:“如今凶手逍遥法外,随时都有可能再杀人,还望王爷酌情考虑。”
男子望着她,目光渐深:“若验不出,再加一罪,你可敢?”
“敢!”韩玥答得毫不犹豫,门外,两道抽气声同时响起。
“那就验吧,再掌灯来!”云衍语声沉沉,不容置疑。
韩玥又松一口气,从仵作的工具箱里,挑出一把锋利轻便的刀,同时,屋内再添上数盏油灯,将一切照得秋毫分明,也映得女子容颜灵秀娇媚。
这样的印象还没完全刻进在场众人的脑海里,只见那泛着寒光的刀,从死者下颌下正中落下,沿中线绕过脐部左侧,直到耻骨联合。
全程一气呵成,手法沉稳,连轻微的抖动都没有。
她没抖,众人的心却是抖了又抖。
刀其实用着很不顺手,韩玥不由怀念自己那套专业工具,若以后真能走这条路,她必须得找人打造一套。
肚腹被剖开,脏器露出,常人来看,只觉血腥难辩,令人作呕。少女却神色未变,轻柔沉着地小心翻看,这样的她,肃穆庄严,让人觉得神圣极了,仿佛神鬼都因她而不敢靠近。
这里,只有无辜逝去的生命在无声诉说。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云衍莫名想起了战场,大漠荒烟,无数生命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