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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卿旧部招抚以后,经常召集朱云汉、张顺彩、尹东波在县衙碰头,询问各乡匪贼情况。
一次,朱云汉、张顺彩说及枫木岭匪情时,特意提到原黄桥铺团防局首领张光文从桂林回来也并入易豪匪部。
听到这个消息,赵融紧张异常,上前询问:“顺路说张光文死在桂林了么?可能是谣言吧。”
朱云汉道:“这不是谣言,有人亲眼见过他。”
赵融情知重大,急与刘异商量说:“总队长啊,大事不好了,原来张云卿在欺骗我们,张光文没有死。如果他向上头反映我们把张云卿收编为保安队,一旦追查起来,如何是好!”
刘异亦吃了一惊,但他仍侥幸:“县长,或许这是别人有意造谣,先不要轻信,待查实之后再说,按理,张光文若回来,必定进城找我们。”
赵融觉得有理,稍稍安心。
数日后,赵融忽接一信,果是张光文从枫木岭写来的。信里谴责县政府勾结土匪,危害忠良。又说,陈光中不日将返回武冈,定要讨个公正说法。
事情得到证实已是令人不安,这封信更是火上浇油。赵融、刘异如热锅上的蚂蚁,相互埋怨不该收编张云卿旧部。
恰在这时,张云卿突然出现在两位面前。
赵融吃了一惊,后退几步:“张云卿,你欺骗本官,该当何罪,今日还敢进城!”
张云卿毫无惧色,认真道:“二位不必惊慌,张某冒险前来,是有要事禀报。我闻知,何键已下令滞留桂境的湘军数日返湘,如此一来,陈光中司令肯定也要回武冈来。如今。你我已成一条绳上缠紧的蚱蜢,因此特来报告。”
赵融冷笑道:“你是土匪,我是堂堂县长,我你水火不容,谁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张云卿不亢不卑道:“我承认你是县长,我是土匪,按道理是该水火不容。但事实上你已经收编了我,一旦陈光中到来,无论何种因由,你总脱不了通匪的干系。赵县长,你说,是不是这样?”
赵融软了下来。
“还有,”张云卿说,“我既是土匪,又是陈光中部的逃兵,这双重身份本是十恶不赦的。你明明知道,还有意收留,这不是公开和陈司令作对又是什么?”
赵融惊道:“原、原、原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