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聊到家庭,江尧这才告诉严翊真实情况。
“我妈妈在我七岁时就被爸爸打死了,爸爸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都会拿我出气。好的时候总是拍拍我的头对我说他对不起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会对我说,我和那个女人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那时我还小,不懂别人看我的眼光,不懂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我长大了,也就明白了。妈妈是个酒吧小姐,只负责清理卫生,可去酒吧的一个大老板无意间看中了我妈妈,并叫她陪他一个晚上便可得到丰厚的报酬。我们家穷,不像你们家这么富有,更可况我还有个爱喝酒爱赌博的爸爸,于是妈妈被迫答应了。
“妈妈很会跳舞,唱歌也很好听,最重要的是她人长得很漂亮,于是这样的活便一个接着一个,钱也越挣越多,妈妈的名气也越来越旺。妈妈怕这件事会让父亲知道,便很快辞去了那份工作,但你也知道,本来弄堂就小,谁家里要是有了什么事肯定会很轰动,更何况这种工作说出去很丢人。但那些不堪的话语还是传到了爸爸的耳朵里。父亲一气之下便开始打母亲,这一打就是好几年,最后还是没逃过命运的恶魔。母亲走后父亲连续很长时间没有吃好睡好,每天都以泪洒面,我挺感动的。我以为他终于变回那个和蔼慈祥的父亲。可是我错了。他反而变本加厉,直到遇见你的那一天,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便把我赶出家门,从此以后不允许我再踏进半步。我想或许这样也好,对我算是一种解脱。”
这就是严翊一直不能推开江尧也没有办法推开她的理由。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或喜,或悲,演绎的方式也各不相同,只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严翊怎样才能收起同情心不再给予她虚拟的温暖了呢?
或许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凑巧,也或许是老天爷的故意安排,在我刚要去学校的路上,沐斯打电话给我说要我陪她喝酒。我以为她已经把爱收回来了,我以为她已经学会放弃,我以为她会把这段失败的感情当做一个教训,可是我错了,原来不管怎样,遗忘总是需要时间的。这就是人们对感情的一概规律,不是吗?
“就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