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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您是了解我太太的,这,这,这……终究是个天使呀……她就是舍不得阿丽娜嘛,阿丽娜明明知道,而她就是不顾羞耻……不是吗?您说说……啊?还能说什么呢!总之,毫无办法。至于我嘛,这个丫头的忘恩负义也使我痛心,难过了好一阵子。不管怎么说……这种人没有良心,无情无义!你无论怎样喂狼,狼总是眼瞧树林……且当作后事之师吧!不过我仅是想向您说明……”
兹韦尔科夫先生没有把话说完,便转过头去,用外套把自己裹得更加严实,刚强地抑制着不由自主的激动。
这会儿读者大概已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同情地瞅着阿丽娜了。
“你嫁给磨坊老板已很久了吗?”我最后这样问她。
“两年了。”
“怎么,老爷允许您啦?”
“人家替我赎了身。”
“谁?”
“萨韦利·阿列克谢维奇。”
“他是什么人?”
“是我男人。(叶尔莫莱不出声地微笑一下。)莫非老爷对您说起过我?”阿丽娜稍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一句。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问话好。“阿丽娜!”磨坊老板从远处喊她。她站起身走了。
“她丈夫人好吗?”我问叶尔莫莱。
“还可以吧。”
“他们有子女吗?”
“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夭折了。”
“怎么,磨坊老板喜欢上了她,是吗?……他替她赎身花了很多钱吧?”
“这不清楚。她识字,干他那一行,识字……总是……很有用的。所以她被看中了。”
“你跟她早相识啦?”
“早啦。我从前常去她主人家。他们的田庄离这儿不远。”
“仆人彼得鲁什卡你也认得?”
“彼得·瓦西利耶维奇吗?当然认得。”
“他现在在哪儿?”
“当兵啦。”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她的身体似乎不大好?”我最后问叶尔莫莱。
“会有什么好身体呢……明天这场伏击兴许很好。现在您就好好睡一觉吧。”
一群野鸭嘎嘎地叫唤着,掠过我们的上空,我们听到,它们是降落在离我们不远的河面上。天色已经全黑了,也开始变凉了,树林里夜莺在嘹亮地啼啭。我们钻进干草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