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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种人她略有了解,一个字,假。
司空无相知他要说何事,他心下万分不忍,其实若是没有这荷花,锦铃也会应下的,她这般爱他,她定会相助于他的。这样的太子,太狠,对这样美好的少女也能狠下心肠,还有何种他想要的却不能得到东西。
于皇权,子冀之计谋,子冀之判断,都是对这位子独好的,而于锦铃,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不见锦铃回话,他兀自说道:“郡主笄礼已过,大王最近操心的,定是他掌上明珠的婚事吧。”他忽不言语,静静地看着捂住耳朵的锦铃,他承认她极可怜的,可他不允许她毁了他。
太子俯下身轻轻挪去她的双手:“锦铃。。。我知你心上何人,然他不识好歹,不愿接受,若你肯助我,来日。。。”
“嘻嘻,”锦铃抬起带着泪光的双目,那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怜惜,“殿下休要再说了,锦铃明白,殿下让锦铃做什么锦铃都愿意。”
“知我者锦铃。”语罢太子示意十一将锦铃带去,“便让十一代为相告吧。”
锦铃直起身来,姿势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挺直,她回头看了看背过身去的太子,那身影还是那么远,想来不是她这种女子能亲近的吧,她终于毫无留恋地与他背道而驰,她觉得悲伤,觉得轻松。
这一晚月分外明亮,那光铺在宋瑾的叶上花上,慢慢渗了进去,银色的一丝丝缠缠扣扣,钻进宋瑾肉里。此时她惊觉全身难言的剧痛。坚固如孔雀石石榴石等宝石所缀,精铁做里子的水缸也崩裂开来。
她要死了吗。。。冷汗泠泠,她脑袋里似乎有东西突突直撞,她捂着头撑这最近的桌沿站了起来,虽身形不甚稳妥,好歹痛楚减轻了不少。
为何她这般轻易便化形…她隐约觉得此中玄机,然不及细想。
宋瑾轻轻避开一地碎片,躲在帘后,而厅外竟没了以往挑灯巡查的守卫,连值夜人也无,心下颇觉怪异,也仍是意图出了这东宫,出了这帝王的桎梏之城。
咬了咬唇,她提起长裙,贼也似踏出厅去。
司空子冀望着那白裳的窈窕身影,深潭般的眼眸第一次同时出现了好奇和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