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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里的茶杯,与他一起往外走。
二人正要出门,却有下人急急赶来,拦住了他们的脚步:“二小姐,不好了,酒窖出了事,老爷叫您一同过去看看。”
暮云闻言,脸色一变,抱歉地看了陆庭轩一眼。后者会意,立刻道:“无妨,你去吧。戏以后有的是机会,自然是酒窖的事更重要些。”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跟着下人去了。至于那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爹该是十分满意她的吧,让她随意出入酒窖,大小事都与她商议。自己明明该为她高兴,可偏偏嘴角沉沉,扯不出一丝笑意。
想起前几日,下人躲在墙角嚼舌根的话,他的心里凭空涌起一阵失落,忽然很不是滋味。
从梨园出来,回到府上,已是月上柳梢头。陆庭轩路过后院,遥遥见暮云屋里的灯还亮着,心念一动,抬脚走了过去。
“暮云,我今日见到苏老板了。你说巧不巧,竟是旧相识呢。”
说起这事,白天的那一点吃味全抛到了脑后:“你还记得从前我带你去戏楼,后院有个唱戏难听的丫头吗?想不到时移世易,如今她竟名冠一方。”
他絮絮地说着,只顾自己高兴,全然没注意身侧暮云的脸色。
“我与她在后台闲聊,发现这人甚是有趣,伶牙俐齿,妙语连珠,我已将她引为知己。”
知己?
暮云绣花的手一顿,心不在焉,连着针尖也偏了位置。血珠迅速在伤口处凝结,才绣好的一双鸳鸯,就这样毁了。
她是知己,那我又是什么?
这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庭轩,我累了。我们改日再谈那位苏老板好吗?”她的眼里透着一丝祈求。
可惜陆庭轩看不懂。他原本憋了许多话要同她讲,可见她态度不冷不热,便有些受挫,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天夜里,暮云躺在床上,困意全无,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白天的事。
她知道,她与陆庭轩不过是占了天时与地利,抛开那些过往不谈,两人根本无话可说。
他爱风花雪月,爱诗词歌赋,可她只会酿酒。偏偏,他最讨厌的,就是酿酒。
若是当初,他先遇见的苏老板……
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的自卑,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烂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