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先生一巴掌打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登时出现在岳飞的脸上。
岳飞惶恐地看着周侗,连称先生惜怒,弟子知错了。
先生笑着反问:“你有何错?”
岳飞一时语结。
先生说到:“为师无缘无故打你,原本是为师的错,但基于“三纲五常”,你丝毫不得违背师傅,所以你只能勉强归罪于自己。但你的内心里面已经有不同的看法,也就是“异见”,这些“异见”会成为心魔,在你内心之中慢慢潜伏起来。当你修炼金丹大道之时,这些心魔就会显现出来,变成各种幻像迷惑于你,使你走火入魔,自毁前程。所以华山一脉强调“理直”,也就是要念头通达,心魔不生。理不直,气不壮,各种邪念心魔丛生,谈何修持?谈何武艺?”
先生稍作停顿,又说:“。为师不是说孔孟之道不对,而是说那些后世腐儒,为了一己之私,把孔孟之道胡乱解释。说什么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为君者荒Yin无道,失德败行;为臣的阿谀奉承,贪赃枉法,到头来还不是国破家亡,妻离子散……”
先生说着说着,猛地发现话说过头了,便停下来,问岳飞明不明白。
岳飞也是天资聪颖,想了想,答道:“老师是说,要紧守内心的正信,不要为俗世的礼法所困,不要随波逐流。”
先生欣慰地看着岳飞,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这个‘理’字你懂了,我再跟你说这个‘直’字。‘直’者,宁折不弯也,所谓宁可直中取,切莫曲中求。所做的一切,都是堂堂正正,不屈不挠,就是‘直’的第一层意思。
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人人都会犯错,问题是发现了错误怎么办?是要坚持自己所犯的错误一错到底,甚至以错为对,以非为是?还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加以改正?这时就需要用这‘直’字来面对。所谓‘是其是,非其非’这是‘直’的第二层意思。”
先生的这一段话,其实是源自于《庄子·齐物论》中的一段: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周先生接着解释何谓气壮:“理直了,气自然壮起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