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
“奴也尝一个……”她说着往我的手里塞了一颗话梅,继续说:“一个棒月你后就是期中考了。”
“你想干吗?”
“照顾一下你同桌吧。”这句说清了。
果然没安好心,我横了她一眼,刚刚要张嘴拒绝,双魁小姐的嘴就像连珠炮一般说了起来:“你答应啦?原来你不但人长得帅,心肠也这么好啊!谢谢你啊!”
嘴里那颗话梅仿佛进化成了她第二个舌头,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语速,而且她说这番话时还夹带着眨眼、嘟嘴等撒娇动作。
呜呼哀哉,这叫我如何再拒绝,果然这个班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半个月一晃即逝,我在这个全是差生的班级里倒是过得如鱼得水,只是每次轮到值日,就会觉得头皮发紧。
秋天的傍晚,当熄灭了教室的灯火,要锁上大门的时候,那个在教室天花板下的少女看起来就会分外的凄凉可怕。
她像是荡秋千般晃着双腿,棉布裙招展如旗帜,黑色的长发蛛丝般在黑暗中蔓延。
每当她的目光飘向我,我只能拔腿便逃。
那样的眼神,带着企求和哀怨,她一定知道我能看到她,所以才向我求助的吧?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又能为她做什么?
本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过去,我会在这个破烂不堪的教室里,在她哀怨而又冰冷如寒霜的目光中待到高中毕业时,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前面已经说了,我们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刘姓老太太,早就过了退休的年龄。因为学校的老教师不够用,新教师追求成绩不爱带我们班,所以刘老太又被请出了山。
刘老太有着对所有同学一视同仁的高尚品德和坚守岗位的工作热情,因此虽然年事已高,依然上气不接下气地教我们语文。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在初秋的早晨,她手舞足蹈的在讲台上十分投入,“这是辛弃疾四十岁时写的词……”
“你们要学会欣赏啊,这写得多好啊,以前高考都要考补充诗词,这是必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