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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求诊的客人稀稀落落,有几个甚至付不起微薄的药费,只得痛哭流涕苦求赠予。医馆本就是薄利经营,徐郎中又是面冷心软之人,有时候甚至无偿问诊,入不敷出那是经常的事。
对徐郎中的善举,子虞已经司空见惯,而易随安却不太能理解。粗粗一算,忙了一上午,其实相当于没开张。
就在易随安开始暗暗琢磨,今天会不会又是一个馒头和开水的搭配时,医馆来了一个衣着富贵,肚子略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
子虞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迎上前去,这些老爷大人的,伺候好了或许会有打赏,徐郎中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准备走上前去一番望闻问切,而易随安则是心里突地咯噔一下。
“小兄弟,你跟我去泉州吧。”中年男子背着手,目光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医馆。
徐广流与徐郎中闻言都惊讶地朝易随安望了过来,易随安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手下没停,药杵力道均匀地敲在药槽里,发出一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这个人为何从一进门就将视线投到她身上?似是有备而来,却没有一丝不善,反而他脸上笑意潺潺,一副温和的模样。
易随安蓦然想起自己文书上出自泉州上清城,那帘后晃动的身影渐渐与眼前中年男子的身影重合,易随安眉心一紧,那份雪中送炭的路引……难道是他给的?
中年男子见易随安不搭话,只是随意看了他一眼,也不以为忤。他望着易随安,慢慢地说道,“小兄弟初来乍到,恐怕不知道自己一时无心之举会惹下大麻烦吧?今日你一走,县太爷的干儿子就闯进来问你的住址。听说这人平时就张扬跋扈,见人不顺眼便寻思着给人点儿教训,我看,他或许会对你不利。”
“你在县衙就盯上了我?”易随安淡定地回望过去,假装波澜不惊地问道。
“路引的事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想要帮你,只是我一时的善念。要说盯上你,那更是无稽之谈了。我若是想强行带走你,今日便不会给你路引,而是等着何大人将你卖入奴籍,然后到人牙子手里把你买下即可。”
中年男子温和的目光里闪现出商人的精明,“我不是庆州人,路引快要到期,再过几天就必须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