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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女子就是要他这样憋闷的。拉着马儿转头往城南走去,走了一会,抚了抚马颈,似自言自语的道:“我才不信她,平阳可不是这样的人。”
那马儿昂起脖子打了个响鼻,似是赞同,只是时不时抬起头扫他一眼,又似在偷笑。
他在都亭外踌躇了片刻,牵了马继续往前走,于是亭内女子的盈盈笑语、老汉们的插科打诨都慢慢的飘远了。
天色愈发沉暗,早春的寒意在夜里凉薄得教人无处可避,裸露的肌肤被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疼,轻呵暖气,雾色便在眼前散开来,晕得灯光极美,他发现了这个秘密,连连呵了几口气,轻轻笑了起来,连冷也忘记了。
走过街角时,看见那小酒垆外打酒的、过路的人们络绎不绝,素不相识的人们彼此打着招呼,卖酒的小老头笑呵呵的迎来送往,他动作麻利,长曲柄酒勺一舀,迅速的盛好了,一手拿过铜钱往那竹箧里一扔,只听‘咣当’一声响,脸上一笑,褶子藏也藏不住,却很是狡黠讨好,或许是在俗尘中呆得久了,他知道对于男人而言,只有怀里的女人和碗里的烈酒或可带来些许暖意,而这些血气方刚的、还不曾尝试爱慕滋味的少年,最好的灵丹妙药就只有这一碗上好的烈酒了。愁绪也好、伤心也罢,通通一碗喝进去,再大喝一声,将剑舞作风影,以歌长啸,保证百病全消。
他瞧得一阵口渴,喉咙里直发痒,刚在酒垆旁的柱上系了马,便听一人在身后笑道:“卫青!”
那人也是与他年纪相若的少年,生着一双极锐利的鹰眼,面庞身形不似他这般瘦,左手拎着一壶酒,虽然笑着,眉宇间悍勇凛然之色依然,身上一件做工剪裁具为上品的衣衫,正是骑郎公孙敖。
卫青笑道:“你今日怎么有空,陛下未去上林苑狩猎么?”
公孙敖嗤笑了一声,道:“你还不知道?东宫太皇太后昨日任命柏至侯许昌出任丞相,武强侯庄青翟出任御史大夫!”
一口气调换数位朝中重臣,必定不是寻常可比,卫青微微皱眉,只觉茫然理不出头绪:“那……魏其侯与武安侯呢?”
公孙敖道:“还不是因为赵绾王臧二人之事,他们虽在狱里一死了之,可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