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不开锅了?怎么还有钱买这蜜饯?我可是听说这蜜饯极贵,芬芬说了几次我都没舍得给她买,为了你这个女儿,你倒也当真舍得!”
方氏差点气哭了,这就是她不愿意招惹大伯一家的原因。这一来什么没带不说,进门就是对她家芸儿一通冷嘲热讽,还不忘炫耀她家芬芬。
她家芬芬有什么好?自小便将她娘的性子学了十成十,就是小姐的性子丫头的命,哪里能嫁给大户人家当夫人?
再说这蜜饯,是她担心芸儿怕苦,每次喝完药才舍得给芸儿吃上一颗。这总共才买了十多颗,不过眨眼间一半已经进了大伯娘的肚子。
饶是方氏一贯温柔,都不由气急,她一把抢过蜜饯,焦急道:“她大伯娘,孩子天天喝药嘴里发苦,这蜜饯是她爹买回来让孩子解解苦的,你怎么就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孩子的吃食你都抢,你也下得去手。”
若非气急,以方氏的性子哪里会说如此重话。
可大伯娘并不觉羞耻,而是反讽道:“我说弟妹,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几颗蜜饯而已,当得什么?你家芸儿也太娇气了,喝药能有多苦?还学人家城里人吃蜜饯,她配吗?”
说着,大伯娘一把从方氏手中抢走蜜饯,斜眼看着方氏,理所当然地道:“我家芬芬还没吃过这个蜜饯,这点蜜饯我就拿回去了。弟妹你放心,你嫂子我也不嫌这点东西少。”
方氏气红了眼,准备朝大伯娘扑过去将蜜饯抢回来,大伯娘身体强健不是柔弱的方氏能抢得过的,她轻轻一推方氏就倒在了地上。
大伯娘本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想到林芸那死丫头还在房内,她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却不由愣住了,一股寒意从她背脊升起,传入四肢百骸。
林芸没有怒,也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大伯娘,眼底却结满了冰,淬满了毒,那眼神不像是一个正常被欺负的丫头能有的,好像……好像她不是在看着大伯娘,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大伯娘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竟是不敢与林芸直视。
那死丫头性子比她娘还要软弱,以前她来不管拿了什么说了什么,这丫头只会哭不敢反驳,现如今从山上滚下来,倒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了,真是放肆。
大